必要为此辩论。”

        另一位年长的大修女声缓和了，“我想诸位齐聚在这里，都是因为我们心怀众生的光明。倘若天堂没有背叛祂，那又何妨让我等聆听更多教诲呢？光明并未以傲慢之罪惩罚我等，这说明我们所求并不逾矩。”

        “无论如何……米赫兰一开始预料的没错。”一位主教与年长的大修女对视了一，缓缓说，“「天启」的到来，果然能让我们迎来转机。我们当初让她到圣殿来，的确是正确的决策。”

        “既然我们都同意了……那就开始吧。”

        最开始的年老主教一锤定音——

        “让我们，与尊贵的天使大人，一个交易。”

        有人模仿着商人的语气笑着附和：“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如果圣殿可以令他的羽翼重归洁净，让他再次被天堂接纳——这样的机会……可不常见。”

        只不过，一切都有代价罢了。

        **

        在同一时刻，萨斯塔维亚公国的边境，安妮塔才刚刚被恶放到地面上。

        在空之中待了许久，又辗转传送了好几次，安妮塔早已晕晕乎乎，又困又累。双脚好不容易站在了地面上，她终于觉到了舒服一。

        此时此刻，她才有余暇回过，惊奇地打量着恶的容貌。

        恶上深沉的危险过于烈了，以至于第一见到他时，总是会先注意到他上烈的属于深渊的气息，以及他如同黑夜一般的发，和岩浆一般的双。

        只有在仔细端详的时候，才能注意到——他的颔线条利落，薄唇形状姣好，鼻梁，眉骨深邃——的确每个位都和艾利格欧斯如一辙，几乎分毫不差。

        ……他们果然是兄弟……

        安妮塔惊异地想。

        “你……呃。”

        她意识地想要惊叹一句，但话说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有不礼貌。

        ——毕竟是恶带她逃来的，而且他们的兄弟关系……也怪怪的，好像说不上有多好。

        恶居临地睨着安妮塔，毫不在意地任她打量——

        “怎么？我们长得很像？”

        他甚至摊开双臂，随意地在安妮塔面前伸展着，袒着他的躯，“唔……也很像吧？”

        这个……她怎么会知？！

        安妮塔自欺欺人地恼怒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种事！！

        但尽如此，安妮塔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觉得，恶的确实是漂亮极了。

        “啊，我与艾利格欧斯，是从同一颗神树果实里爬来的。”恶看着安妮塔绯红的脸颊挑眉，无谓地咧开嘴笑，“唔，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们是双生，与彼此互为半。”

        “只不过，我比他早了一千年被大天使提去……”恶的声音低了来，他意味不明地垂，神像厌恶又像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