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怎么说,先溜去最重要。
于是安妮塔忙不迭地。
看着安妮塔小鸡啄米的样,米赫兰大修女失笑地把手收回来。她转走向背后的书柜,一边说:“不过,明天我们可是很早就要发了。安妮塔能起得来吗?”
在安妮塔的连声保证中,她从其中一个屉里,拿了一瓶晶蓝的药剂――
“唔,这个药剂可以安神,帮助你白天早起。只不过不能用太多。”
米赫兰大修女将药剂递给了安妮塔,“大概喝一左右刚刚好。”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可靠得令人心安,“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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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妮塔千恩万谢,又兴奋又雀跃地带上门离开,房间的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在一室的静谧当中,唯有两人规律的呼声清晰可闻。
“有一件事,令我到疑惑。”
――在静默持续了一会后,特莎嬷嬷突然开。
“前段时间,我的学生从课堂上消失了。”她神冷峻,意有所指地看着刚才安妮塔站的位置,缓缓――
“自从那天之后,降临者就一直待在圣泉的居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你知,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说安妮塔吗?”米赫兰大修女闻言和煦地笑起来。她有一张能轻易就让人到亲切温和的圆脸,笑起来总是令人舒适。
“她确实是个乖巧的学生,很好奇,很努力――还很单纯。”
“她能留在圣殿,也是圣殿的幸运。”她温柔地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仿佛能透过厚重的门板看见安妮塔已经消失的背影。
“我听说她生病了,那几天都没法起来。我曾托她的朋友送去过药剂。”
“是吗?”特莎嬷嬷把视线转移到大修女上。
“她是自己回到房间的吗?”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目光如同当年在课堂上提问时一样严厉。
“连你也不知吗?”米赫兰大修女仿佛没察觉到那迫人的神,她一脸惊讶,避重就轻地笑着摇了摇,“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年长的黑袍修女紧紧盯着这个已经长得比她还要的学生,过了一会才开――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但如果你还记得……”
“光明不因圣殿而存在,圣殿因光明而存在。”
她的语调缓慢又冰冷。
“是的,我同意您的看法。”米赫兰大修女没有看她曾经的老师,而是神地面向一旁的窗,“这也是我圣殿的第一天时,您对我的教诲。”
她对着透过玻璃洒的月光微微低,虔诚地在心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光明不需要众生,是众生需要光明」。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一。”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