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很有耐心,她不回话他也就沉默着对峙,两人气氛一时凝滞得呼都不敢太大声。
往生教的教主刚回院就遣散了侍从。妙妙前落阴影,是她的丈夫欺而上,着她脸侧的符箓血纹把玩半晌,忽而嗤笑一声:“他哪里比我好?”
妙妙慢吞吞回应:“我想回家。”
左右护法素来不对付,药堂主没有搭理他们,他抱着妙妙往回走,抚摸她的发安:“别怕,没事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丈夫的态度毫无化,“你我是夫妻,你还想和谁成家?那个抛你的云观少侠?”
妙妙回了声好。
妙妙被转交给药堂主。他的蛇尾在地面动时劈裂了树,环抱妙妙的力倒是很轻,他把她托在怀里把了脉,缓声:“请神符。”
蝎姥似笑非笑:“小兔崽。”她偏啐了一,“那老鸟教得好啊,跟他一模一样的黑心。”
妙妙回应:“我以为你会冷着脸训斥我。”
药堂主说:“不是你的错。”他贴着她的脸颊,慢吞吞补充,“教主近日功不调,心浮气躁,你切勿撞他。”
夫妻不是这样的。不是欺瞒哄骗,不是猜疑利用。
不能直接碰到妙妙,分了力来注意衣裳,动作就有不顺畅。
妙妙心想,她绝对不会和这种人相成亲。
妙妙低着。
他打横抱起妙妙往屋里走,手指一勾就解开了衣带:“至少,先来履行夫妻之事吧?”
这次逃,以一成功一失败告终。失败的妙妙面临更严密的看,虽然左右护法和药堂主把她送回教主居所就有事离去了,但有面生的教众来看家护院,妙妙一想门就会被她们盯得后背发只能放弃。
傍晚时分,妙妙用完晚膳躺在藤椅小憩时,她的丈夫终于归家。
她的丈夫或许心悦于她,把力所能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容忍她各种肆意妄为的举动,妄想与她相相守度过一生。可也是他把她骗来往生教,明里暗里不准许她离开他的底。
“说话,”丈夫目光沉沉,显然并非玩笑话,“馋嘴偷腥也就算了,居然真想跟着外人走?”
妙妙没回答。
“好。”丈夫沉默良久,他缓声说,“既然我当不了你喜的丈夫,那就当你讨厌的丈夫也行。”
收完蛛网的蛛公过来看了一:“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不如想想如何向教主交代。”
药堂主平日里总是神寡淡,原本以为这人生淡漠疏离,现在才发觉这其实是因为他反应迟缓。他的不似活人,而是与蛇类相近的纤细长条蛇信,分叉的尖端过她的嘴唇,又湿又凉。
蝎姥呛了回去:“交代?你把人放跑了,问我们怎么交代?”
最后,妙妙还是说了:“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