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悦去厕所洗了把脸，靠着墙给肖洱打电话，不知为何，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她莫名很想笑。

        昨天她和乔大吵一架，浑浑噩噩地找到向悦住的小区，隔着外围看她牵着狗悠闲地散步，年轻帅气的老公给她披上围巾，向悦抬冲他笑，两人在大雪中接吻。

        *

        肖洱笑了笑，挥手别。

        他嗓音低了些，捎了撩人的细，“晚上告诉你。”

        肖洱：『老婆，我想和你一起泡温泉。』

        ――――

        看着昔日的好友回狗咬狗，所谓的友谊一撕即破，她泣两声，默默掉泪。

        窝在沙发上吃甜甜圈的中华死盯着他那张让人嫉妒的小白脸，愤愤：“十年前认识你时就长这样，现在越来越年轻，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了防腐剂？”

        有人侵她的手机，用她的账号发送截图和录音，现在任何的解释皆是徒劳，她百莫辩。

        多行不义必自毙。

        肖洱难得有心打趣，“古人云，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也很苦恼。”

        向悦在短时间经历了一系列的脑风暴，直到此刻，她才彻底放松来，顺便夸奖他，“看来我老公比我想象中要厉害。”

        被她连累的锥脸和胖男狗急墙，立发视频哭诉自己是被徐苡晴欺骗，完全是于朋友义气才会这种事，顺便将她中指使他们霸凌向悦和其他同学的事一并爆来，关系撇得净净。

        中华“啧”了声，“婚后的男人，气满天飞。”

        肖洱低低地笑，“我不要表扬，只要奖励。”

        “我帮的那忙不值一提，还得是我们肖大神，宝刀未老。”

        挂断电话，肖洱起离开电脑桌，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咪，撑了个大大的懒腰。

        还有的气得破大骂，诅咒这群社会垃圾赶紧去死。

        墙倒众人推，崩塌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生不如死，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先回去了。”肖洱拿过棉袄穿上，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今天谢谢你，人债记账，以后还。”

        “什么奖励？”

        徐苡晴不甘心自己输得这么惨，一时冲动便把原本准备删除的视频发了去，可她万万没想到反噬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

        穿过那条幽长的小巷走到车前，指尖碰到车门的瞬间，他灵光一闪，然后，他给向悦发去信息。

        *

        很快，四人的详细信息被人肉放上网，一群正义之士冒来怒斥三人在中时的暴行，更有曾经的受害者现说法。

        总所周知，每一段剧结束后都会赏大神吃肉，等喵给悦悦挑件的泳衣，然后狂打肖大神的屁屁。打几你们定，遵从民意，哈哈。

悦骂上天的网友们瞬间改了风。

        中华摆摆手，表示不用放在心上。

        周末要去玩，周一来，争取不卡肉一顿吃到饱，记得投珠，啾咪！

        “社会死亡是慢折磨，一刀一刀割在上。”肖洱慢条斯理地说，“她们对你过的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徐苡晴双呆滞地坐在床上，有一种底被人扒光的绝望。

        那些辱骂的话化作万千心疼，语气诚恳地给她歉。

        她不知那个人是谁。

        她只知，她彻底完了。

        她脸一红，听懂氓的潜台词。

        近郊的一栋老房，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彻昏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