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缩小范围后,光是静态图就能一辨认与她父母极度相像的五官。
有想笑,在我里冷静理智的舅舅,居然会这种荒唐的事。还有母亲,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柔弱怯懦的传统女,没想到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剩的还有什么?其实有心安理得,我以为自己的那阴暗是这个家最见不了光的存在,和他们相比,简直是相形见拙,望尘莫及。
20X5年 12月5日
我的父亲又离婚了,他如今,只能住在狭小破旧的公寓,那栋大房,已经判给了第三任妻。
每次他受挫,都会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向我“倾诉”,我从一开始的浑僵,到现在麻木不仁,甚至能在他吼叫的间隙,补上两句锥心刺耳的嘲讽。
我知父亲到现在都没走母亲轨带来的阴影,因此,他每次想起我的存在,都如同苍蝇般恶心反胃。
说起来,母亲是幸运的,早早与这种极端主义的男人断联;可偶尔,又觉得她很可悲,她的人生,本就不该选择结婚生,但她对这条一步错步步错的单行仍然义无反顾,在同样的坑摔第二次。
20X6年 2月17日
我透几许对上海的向往,舅舅明显不悦,他不想让我和她们接,或者说,他不允许我脱离他的掌控。
他以为我还是个单纯的孩,看不他的私心,其实我早就明白被他监护的作用,甚至我都能理解地球另外一边,她的作用。
那个女孩是母亲用来制衡舅舅的工,是她用来发起战争,又是平息战争的武。而我,就是他们重新建立沟通的粘合剂,是一纸契约建立起的短暂和平。
20X6年 3月10日
我可以参加今年的毕业典礼,我知从那刻起,我拥有了脱离掌控的自由。
20X6年 4月9日
我不明白自己在什么,我的手指在填写资料的时候会发抖,在拿到签证的那一刻,想象中的喜悦,激动,什么也没有,明明我应该对几年未见的母亲到期待,可更充斥我大脑的,是那个人的影。
20X6年 5月15日
今天洛杉矶了小雨。
不知在那座城市,会是什么天气。
20X6年 5月16日
今天是晴天。
透过廊桥可以看到停机坪天际线雾蒙蒙的阳光,这里果然很不一样。
明明我早就听说过这个“妹妹”的存在,我见过她最赤的图片,我也知晓这个家最阴暗肮脏的秘密。
我本以为对她的了解远比她对我的多,我便有自信在她面前饰演完无缺的表率,我本想找准时机戳穿她见不得人的网络游戏,顺带告知她生即携带的份噩耗。
可当见到活生生的本人时,我居然不知所措,我所有的设想和盘算全都分崩离析,像是原本的神智在万米空被气撕碎,像是安检的X光仪把我的大脑辐再寄生了一个新的。
是因为时差导致的生钟紊乱吗?我的心脏突然无法供血,甚至绞痛,我的脚步不由自主会朝她的方向多走两步,我会视线紧随她的嘴唇和睫的翕张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