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救中心吗？这里有人摔楼梯，已经失去意识了，地址是……”

        “哎哟不得了了！这哪家事了？”

        “我还得去粼粼学校……”

        “舅舅会没事的。”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我……”母亲颤抖着手想碰自己的哥哥，但又不敢碰，往日大，几乎是无不摧的男人，此刻就像瓷一样易碎。

        急救人员知了确切的位置，他们很快提着担架上了楼梯。

        “不要死，哥哥不要……”她泪像是断线珠一样掉来，掉在她的手背上，掉在地上，也同样像是掉在穿孔的心脏上。

        她自责，后悔到了极，甚至想现在通过杀掉自己来换取一切都不发生，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不讲理，又任妄为。

        救护车来的很快，听到这警笛一样的巨响，母亲本就在崩溃边缘，这更是直接崩溃了。

        她整个人都枕在男人的怀里，十几阶楼梯，她没有一伤，而他没有那么幸运。

        他本想去拿巾，但家里用的没消过毒，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只能摇了摇还在发呆的母亲。

        活了这么大年纪，还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到可笑，不光惩罚，伤害自己，还要连带着伤害最最亲的人。

        “妈！你清醒一！”

        Alex手机响起，他把沾了血的手放上了到钮，两指起手机，夹在肩膀里接听。

        这么大阵仗，整个小区老太老都聚到了这栋楼的楼，在一群不可思议的视线，Alex揽着哭到失神的母亲，轻轻拍着肩膀，一起车厢。

        “19栋？”

        低，看到那一片从他里来的鲜红，她又突然意识到，这瓷已经碎了一地，从她的心脏里穿了来。

        她就是个彻彻尾的疯，对方，离不开对方，却又不愿放手让对方好过的女疯。

        母亲本站都站不起来，几次努力过后，她脆放弃，坐在地上痛哭。

        Alex着伤，边沉着冷静地安：“别慌，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去就行。”

        Alex连拖鞋都忘记换，一路狂奔至楼，依旧晚了，睁睁看着他们抱在一起楼梯。

耸陡峭的步梯。

        Alex挂断电话，母亲如梦初醒般，慢慢从地上撑着胳膊起来，跪坐在一层平台上，她双无神，盯着后脑汩汩血的舅舅一动不动。

        女人最后一推开他，脚踩空的一瞬，她大脑突然变雪白。

        一声声叫喊，她睛里终于多了亮光，Alex拉开手臂翻她的包，果然在夹层里找到了几片卫生巾。

        只有短短几秒钟，这一帧帧的画面却像开了慢倍速，前旋转不断，突然一变亮又漆黑，明明听到很重的一声撞击，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随之而来，嗡嗡作响的耳鸣过后，只听到自己心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