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知了,也不算是完全无可救药,这回是改过自新来自首的?”徐开抿了抿唇,这么说着,但明显不信。
审讯还没有结束,他非常主观地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泪毫无征兆地落。
有动机,即使没有直接证据,一切都能串联起来,此时最关键的是宋小夏的供。
佐证了程一所说的“不止她一个人”,却又像是自投罗网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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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警惕,“你是谁?”
徐开来到了程一曾住的小区,从周围居民的中得知前几天的这里,却是有一场闹剧,他们说着程一母亲的开朗可亲,说着程一的优秀懂事,说着他那天的疯,说着那天他被瘦女人又抓又挠的殴打。
宋小夏盯着徐开,“什么关系,警察叔叔你想不到吗?不是亲戚,不是姘……是雇佣关系,她钱,我理,本来是想让我替她搞那个小的,但是那个娘们不解恨,偏要自己动手。”
徐开再来到医院,那个女人正照顾着卧床的丈夫,程家栋不至于被程一打残,只是事发突然,气血攻心,登时冠状动脉瘀堵,粥样化,昏耳鸣,倒床不起。
“门抓了个混,好像跟他的事,”那人朝程一方向努了努嘴,“有关系。”
敲门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徐开说了一声,探来一个脑袋,“徐哥。”
他开了,答非所问,徐开没有制止。
“是真的吗?徐哥,我也不知,我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你知这是犯罪行为吗?”
“什么事?”
徐放立刻和拽着宋小夏的人民警察互换神,“叔叔,你听到了吗?”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那位民警也对自己一捉鬼鬼脑者,就是疑似涉案人的手如神、慧如炬到惊喜,他洋洋自得,拍了宋小夏一掌,“老实。”
库房的监控毁了,徐开去那里时,现场因为钛白粉料的污染而被打扫得净净,被称作作案工的清洁用品也被夜班员工攥在手里来回洗了数遍,在几个员工的惋惜叹声里,这里成了一片空茫。
建民路派所是他第一次来,但是调来的信息里,另一个派所有太多宋小夏的记录,听到这话,宋小夏咧嘴一笑,“就是因为我混啊,不然找我嘛。”
宋小夏和程一素不相识,背而行,没可能为他作假,况且谁作假,那么豁得去?
“可前几天我才发现,我叫了十六年的爸爸也是其他孩的父亲,有别的孩也骑在他的肩膀上长大,叫他爸爸……”
“哥,我小名叫一宝儿,一个男生叫一宝儿,是不是太稽了,我爸取得,肉麻,但就这么一直叫去了,叫到现在,上次徐放来我家,听到我爸妈这么叫我,都要笑疯了……”
是他的同事,从门的间隙间看不到徐放跑哪里去了。
确实,这个女人她今天来过办公室和库房,确实和宋小夏有报复盘算,确实在所有人面前打过程一,确实恨。
于是徐开请她喝茶。
最后徐开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宋小夏和那个女人的交易记录,就在前一天。
是他希望的。
“亲你妈个。”徐放在旁边骂人。
徐开把徐放赶走了,让他去陪程一。
“那个女人是个外地佬,她跑得了,我跑不了,别到时候责任全推我上来,让我承担他的医药费……”宋小夏想到什么,又嬉笑脸起来,“我可就只是抓着这小的两只手啊,别的什么也没,警察叔叔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监控啊。”
“亲戚。”宋小夏鼻里哼了一声。
混叫宋小夏,被民警拖来的时候,先见着徐放,吐来一句,刚才跟你来的那人呢?
徐开看着前的男孩。
徐开没直接说来访原因,问了些她一些行程上的问题。
“你他妈我是谁!”宋小夏咆哮了一句,接着声音低来,“没种的小,敢不敢认,还真他妈报警了。”
……没有。
他没说话,目光转到一边,玩世不恭地躲避着。
“反正最后都是要开的,宋小夏,晚合不如早合。”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他努力地在这个少年的里搜寻着,搜寻着可能会现一些惭愧的动容,一些狡猾的痕迹,或者一些谎言的漏。
“你!无药可救!”
他沉默了一会,先是苦笑,既而听不语气地说怨毒的言语,“我也想照她的脑袋来一,如果没有她的现,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闭上睛,“……但不止她一个人,还有……”
徐开闻声而来,几审讯,听到了个差不多的故事,故事里,宋小夏是从犯,负责束缚程一,那个女人是主犯,抡着临时库房的清洁工,实施行。他问了地,时间,以及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旁边的警官:“谁有你这么寻衅滋事的混亲戚?寿康路派所都成你家了!”
如果不是,那真是藏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