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劳烦您……”
谢程一怪地不好,“……这地方不能久待,有石榴树,石榴树招虫……捉住了没?”
“放心吧,就算掸到我脸上,我也不怕。”
真好,她不自禁地想着,好像还是以前的样。
洛小甲赶上来了,其实她刚才在后边看半天了,先前韩宁看着不显山的,没一会功夫居然已经当着孩面主动投怀送抱了,只是她到两人跟前才觉得啼笑皆非,谁投怀送抱还傻愣愣地抓这个大甲虫。
他们就这么对着话,语无次,但谁也没有发现彼此话里的漏,谁也没有想起这遭像个时隔多年的轮回,一个沉浸在恐慌里,一个专注在拯救中,也忘记了先前的别扭,生疏,望而止步。
谢程一雷打不动的表终于破了,也不知自己怎么招惹上这个乌漆嘛黑的小轰炸机,他惊慌失措地起来躲,只是躲没躲掉,倒把背上的谢镜给颠醒了。
她心不错。
韩宁伤婆娑的心绪被这一曲冲得一二净,为了不挡后面游人的上山路,她赶紧把背着孩还手舞足蹈的谢程一拎到一边,伸手去给他拂那把他衣领当停机场的轰炸机。
直到。
轰炸机终于被韩宁全须全尾地抓在手中,两人双双退后一步,都劫后余生地松了气,谢程一脸上飞快地染了红,他倒是没有躲开视线,坦诚地笑着,“见笑了,我还怕虫的。”
这也没变,他从小到大就相当诚实地面对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缺,即使这缺无法克服。
“吓你。”
韩宁也不如一开始那般神紧绷着沉默,她看着洛小甲后那两个大汗淋漓的弟弟光着膀慢慢走来,恶作剧的一笑,将轰炸机丢过洛小甲的,说。
“上上,还有一条……”
谢镜迷迷蒙蒙地刚睁,就听到自家哥哥罕见地在叫唤,好像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容半听不懂,然后又听见韩宁也在说话,但声音明显比哥哥理智冷静很多,什么小心台阶,别挡着人,哎,孩,颠着了,你过来,我不怕虫,啧,别动,我来抓……
其实韩宁明白,这个时候她应该打个哈哈,比如,哎呀,谁还没个害怕的东西,像我,我就特害怕周一的起床闹钟哈哈哈哈……但她面对这人的时候总讷少言,先前相当自然的模样烟消云散。
一切都现实地令人猝不及防。
“韩宁你抓个屎壳郎在手里什么?”
韩宁安着,“别动,上就好了。”
她没什么话说,只是想笑,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抿着嘴,带着些莫名其妙的笑,她也如实了,谢程一先是一愣,似乎被她染,颊上笑容也不由自主地扩大了一些。
真是的,一儿没变,还跟以前一样怕虫,那次游也是的,自己肩膀上趴了个虫,他明明害怕,还打脸充胖说要给她掸开,结果掸到他自己脸上去了,又呜呜哇哇叫了个半天,最后还得是韩宁给他解决。
“我,我怕,飞到你脸上我不敢抓……”
,确定了目标之后,立刻升空缩成一团令人叹为观止的小黑影,然后提着速,笔直地冲着谢程一坠来。
轰炸机确实难缠,认准了谢程一似的,有倒刺的爪紧紧攀着,韩宁踮着脚,一条条给它掰离,谢程一紧张的息就在,麦的肌肤就在前,两突的锁骨面就是蓬的肌,韩宁这回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心只想把她胆战心惊的程一从恐惧中救来。
“你小心,别掸,别让它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