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忽渺茫兮,凌波依盈月。”
“两句,古来有之,是他赞颂你颜貌姝丽,妍丽大方如唐棣花树盛放,颜夺目又如桃李芬芳灼染。”
“中月,月上蟾,蟾中桂,桂枝雪,尽是虚无缥缈,求而不得之,这诗者……怕是癔病晚期了罢。”月明霖小声嗫嚅,她稍微设想那般景,便觉有些病态了。
“……”什么和什么呀,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明明只是个路过的吃瓜群众,月明霖抚了抚自己的脸,一脸茫然,不过很快,她的心绪就被那壮汉的怒吼打断了。
“唔……”月明霖虽嘴上不说,心里却甜丝丝的,虽然她平日听惯了溢之词,但由陌生人说来又不一样,很少有女孩能不在意这个,她当对该男的印象就有改观。
“荒忽渺茫兮,蟾折桂雪。”
“倘若诗者实则是月神最亲密重要之人,客卿觉得,是何缘由令月神不与她相见?”
……
清霜似有深意地望了月明霖一,又不急不缓:“‘凌波依盈月’指作者想求取月神而不得,遂于环月最盛之时,于中月影里凌波蹈舞,一舞既毕,遂俯依附于环月倒影之上,想借此求得与月神的亲近。”
毫无意外的,那大汉三五除二就把所有与他相争的武者打得吐鲜血,气多气少。而那文士,则凭借当场作了一副冬江
“何彼秾矣,华如桃李。”
这小曲之后,接来是五魁首的遴选。
“非也。诗人姓谁名甚,已不可考,不过原诗中她写的是那月神,她觉得‘蟾折桂雪,凌波依盈月’尽是妄想。传闻环月上有蟾,蟾中有玉桂树,月神无事时,便栖于玉桂树枝上,纯白无暇,是为月桂枝端之洁雪,诗者以此作比,肖想那月神。”
“这么直白的么?”倒也解气。
……
“呃嗯……这个么……诶……我觉得当中应是有隐罢。如若她们能寻个时机交心,或许便妥了。”
“客卿当真如此认为?”
“那这两句是新作的么?”
“嗯……清霜也这般觉得,不过,她们不是无法相见么?”
“呃……我只喜女,男我连脸都记不住,不过呢,他说话还有意思的,嘴甜会夸人,倒也不算讨厌。”或许有时间还可以向他请教一二,如何在言语上撩拨女孩——月明霖心想。
清霜沉默一番,:“言之有理,望客卿谨记今日之言。”
“呃,这样的话,那人既是月神最重要之人,或许……我不就山,山便就我?”
“这文士,客卿觉得他如何?”
“后面那两句,是抒发某种……。简单来说呢,就是他在骂那大汉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梦!”
这些诗,月明霖似懂非懂,她先是凝起娥眉,思量了一会,这才小声寻求清霜解惑。
看到那壮汉对其人也怒目而视,月明霖便意识到这人应是来帮她的,暂且敛抗拒。开始回忆他方才的那几句诗。
“何彼秾矣,唐棣之华。”
壮汉许是确与文士有旧怨,三言两语间便捺不住,已然挽起袖,那白衣文士倒也惯会审时度势,见这般光景,敛扇双手抱拳向月明霖施了一礼,只:“窈窕淑女,君好逑,然非两相悦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语既毕,一袭白衣潜人群中便消失不见了,倒是那大汉被他言语相激,不依不饶如蛮般冲人群,顿时激起一阵痛呼和抱怨。
“又是你这个穷酸腐儒!又来坏老好事!老看上哪个女人你屁事!这次定要将你的狗掼到腔里去!”那边厢,大汉似乎听懂了文士诗句的讽刺,瞬间然大怒——而月明霖见连满嘴污言秽语的糙汉都听得懂,贵为帝后神裔的自己却听不明白,便觉赧然。
“客卿觉得他是否怡于相与?”
她既是小声求解,清霜便意会地小声解读。
“诶?”听到清霜这般显烈的言语,月明霖心中当即警铃大作——近一年,她愈加肆无忌惮,惯常连于花丛之中,虽不知其之缘何,但也知晓当境,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自连连否认。待到对方绪平复了些,她又真挚地凝望对方,鼓励其倾诉来——这时候,知得太少,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不若把主动权交予对方。
“如何?什么如何?”
“看来那月神可真是个狐媚!到留!乱勾引人!”听到自己“敌”(虽然认真来说这敌还是她祖宗)相关的事,月明霖立即警觉起来,还不忘借此嘲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