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手上动作，幸好还没把盘端起来，不至于摔掉。这个话题太尴尬了，她看了，还看完了，但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吧，像个变态一样，一旦说来，未来该怎么和他相。要不装傻说没看，但她该怎么表现真没看过的样，是个人都不会信吧。要不说只看了一，额....

        坐姿很奇怪，盘，一只竖着，另一只叠在方，抵着手贴在膝盖。她从没见过有人坐成这样，一般人不都是抱着双，或者盘时两条都在地上吗？

        “你不饿吗？”      还是没回应

        星走向他时，砂金立即抬，盯着她，似乎在随着她的接近，越来越紧绷

        她留意了一整天，发现他真的一也没吃，在角落里坐了一天，但还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把垫挪到了屁底。看他坐在一个巨大的饼上，竟然可

        后没再传来声音，她走房间，打开电脑，只记得路上选了饭视频，坐后又不记得哪一个，只能开更新列表，随便选一个

        通关时，制作人员名单在屏幕前动，星如释重负地靠向椅背，玩到最后她都没觉了，就像任务，撑着一气把游戏通掉。真的结束后，却到空虚，窗外的阳光照来，四周很安静，她有些恍惚，像从一个世界被推到另一个世界，需要时间适应

        “看这反应，你一定是看过了。希望你能觉得有趣，并看得开心，我的朋友。”

        平和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星期，期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像几乎不见面的室友，主要原因是她预购的游戏发售了，每天废寝忘打游戏，别说和砂金交，她常常连吃饭都不记得。只有实在饿得不行，或者是游戏时间过长，大脑完全无法思考时，才会从桌前离开，舒展一坐了太久而僵的，去厨房找吃的。在昼夜颠倒的作息，很难去关注他

        她这才想起来，每次去拿吃的时，冰箱里的东西好像和上一次比几乎没变化，他多久没吃东西了？不过她不确定，她一般拿完自己要的就走了，其它的没细看

        她去拿了个垫，和他保持距离，从地板上推过去。垫向他，碰到他的脚，停住。砂金看了一，没有动作。星只能到这了

        肚好饿，站起去拿吃的，走路有晕，又饿到低血糖了。说起来砂金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一直没他

        “你没事吧？”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

        “不吃东西吗？”她问，没理她，像是没听到

        “啧。”      她有不耐烦

        “我对你的遭遇到抱歉，我不觉得有趣，也没有细看。那张光盘很快被卡芙掰断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救你。”

        况变糟了？也许状况一直这么糟，刚到家那会儿的回光返照，更像是在极端状况，大脑行屏蔽痛苦的应激反应，现在只是退，暴真实的自己。不过那些人会允许他什么都不，一味坐着吗？不能吧，想想就觉得会被收拾。星突然想到一句话：冻疮只有在温的地方才发疼。那他这样，算是认为这里相对安全，并开始松懈吗？不知

        他问了一个问题：

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很嚣张，在他面前光明正大薅，毕竟从一堆排得密密麻麻的寿司里专门挑走中间的一个，其余留在原地，怎么看都是故意的。砂金没说话，看着她挑寿司，似乎在思考别的事，带着犹豫，张了几次嘴又闭上，直到星把寿司分完，被他盯得有些心虚，着盘一角，慢慢拖远，正准备拿走，才开

        与星不同，他态度得，没有任何羞耻或不自然的地方。一个完，几乎是教科书般的理方式，确实成功化解尴尬，消除问题。但他可是当事人啊，正是知发生过什么，见证过他的崩溃与创伤，星才不理解，甚至震惊，他怎么能说这种话？那坦然的笑容背后，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

        如果真要

        砂金笑了笑，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他这样更像是为适应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不得不尽可能将自己叠起来。各分没有悬空，支撑分散，应该能坐很久。一个青年竟然能把自己缩这么小，星觉得找个笼都能放。但现在就很诡异，他四周很宽敞，也没有东西挡着，嘛要这么坐？

        这比好好说话用多了，砂金抖了一，艰难地撑着，慢慢站起来，去拿吃的。星有些过意不去，似乎自己在用恐吓的方式迫他。人与人相久了，会互相影响，行为习惯趋于同化，卡芙卡这么暴力的人，让星偶尔在细节上也呈现直接的倾向，不过自己和相比，已经非常温柔了。卡芙卡有受自己影响吗？她好像一直很暴力啊

        “抱歉，我没想伤害你。”      她回手，慢慢向后退，整个过程中，他仍盯着自己，带着恐惧和警惕，直到她后退到一定距离，才稍稍放松来

        他本能地闭缩了一，抬起胳膊，像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力。星的手停住，尴尬得悬在空中

        他坐在地板上，缩在角落，不停发抖

        她拿着吃的往房间走，本来想说什么找补，但说时，意外显得严肃

        “那张光盘，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