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季凛叫他,“我是大储丹墨郡主和嘉定侯爷的养女,你困不住我。”
……
看看她。
三句不离朝堂。
“还带了只狗!”陆国公的语气里带着赞叹,仿佛这是伟大的壮举。“是打大項的间谍,还是丹墨郡主的人?”
天气放晴,湿的霉气开始消散,空气怡人,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攻守异形,季凛拽住陆盛安的脖领,一个翻把人到墙角。
季凛学着对方的姿势玩起对方的发,陆盛安是很明显的卷发。自小就这样,不像自己这样的细微的弧度,是大弧度的绵羊一样的发卷。
“不知呀,”季凛皱着眉,指绕着陆国公的发。“能不能放我去,渴了。”手指顺着发往绕,停在男人腰带上。
退烧了,但没完全退,还有些。
男肖母,女肖父,放在他俩上,真是合适。
“绯桦在哪?”胤关之战后公主不知所踪,作为未婚夫的陆盛安丝毫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鬼。
“你是怎么离开大項的?”鬼不知死活的贴着季凛狂嗅,声音里满是委屈,“怎么连个小狗都没就给我。”
“四国联盟是大势所趋,項帝陛亲自为侄求娶我朝公主,我只是送亲使团的一员。”
据说他的母亲是个明艳妖娆的卷发胡姬。
不是退烧了吗?怎么还这样?季凛用手背测了对方的额温,跟自己的温度比对了一。
“翠湖说你最近吃的不多,要不要去南方过年,那里和些。”陆盛安带了一盒季凛素日吃的油酥心,又抱了一只白小狗崽来见她。“总要吃饭吧,你若实在不兴,我住的别的地方去,不住府里了。”
陆国公不为所动,目光深幽:“此距离胤卫城只有区区数十里,快不多时就能抵达大储营帐。我救季侯一命,可不是为了死在季侯手里的。”
本来应该用在季凛上,用来刺破创放毒血,却抵在利主人的肚上。
季凛奇异的看着他,事之后陆盛安的姿态越放越低,除了隔三差五睡她这里,夜里动手动脚以外。她在府里的话语权比份暴前还要大得多。
“休息吧,我去捕东西。”季凛推了一对方圈住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要门。
果然,病转好就是不一样。
“那你走啊,”陆盛安声音依旧笑,摆着圆的小狗崽崽,“季大人随时可以走,只要你走得了。”
季凛知陆盛安没那么好打发,怕是要问什么机密。
他们的关系比畸形本还要畸形。
“大人这话蹊跷,大储的公主是我一个小小国公的住的吗?”
“你是他未婚夫!她是为你来的大項!”季凛怒火中烧。
书桌前季凛裹了一件白熊斗篷,捧一杯茶边喝边看书,看的是一本地方志。
对陆盛安来说此时匕首划破肤的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微乎其微的疼痛在季凛残酷的语气里疯狂生长扩大,勾起心深不敢及的。
很好,随着恢复,脑也变好了。
“这样啊…”陆盛安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回答,“那么季侯,孤有一个问题要问…”
“是你想什么?”陆盛安拂过季凛乌黑的鬓发,细卷曲如山间枝叶一样重峦叠嶂,曼丽悠远的山涧起一颗紫的珍宝,它缀在那里,像晚霞辉映。
“季侯这话可真逗,照您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季侯来的这树林,您也要为我负责吗?”
那里有把匕首,很锋利。杀人越货,割放血的绝佳利。
“你想什么?”陆国公的病季凛很清楚,神志不清的时候待她如珍似宝,一旦脑清醒,她季凛就是砧板上的肉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你是怎么从无声无息的从安亲王府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