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给小曲平添了一抹凉意。
他听过很多次,师兄说这曲叫【挽留】。
可惜师兄想挽留的人,都没能留。
他也不会例外。
明月皎皎,他望着树上的师兄,也望了升至半空的满月。
今日竟是满月了。
师兄即便真的想让他留,也只是想让师弟留,而不是他。
这许多年间,除开被陆家抓走后的那一个多月,他与师兄未曾真正分离过。
之后的日里,一定会有很多的不习惯。
他想回应,但在这愁绪弥漫的笛声中,涌上嘴边的只有苦涩。
他不想同任何人别,尤其是与师兄。
他无意迫师兄为他什么改变,但也难以面对这份无望的。
曲终,该是人散了。
周可雅略一停顿,跃而,落在了不远。
他看着师兄将那只笛揣了怀里,那只笛,是师父送给师兄的。
已经有许多年了,师兄一直贴放着。
他若开,想来师兄也是愿意割的。
除了,师兄什么都会满足他的。
向来如此。
可他如今,却开不了了。
开要来的,总显得那样廉价。
陆以文突然动了,不过瞬息便来到了周可雅的面前,剑鞘的攻势被一秒打断,陆以文左手推着剑柄,右手顺势了一枝,转间,薄如蝉翼的剑尖扫过了周可雅的咽,周可雅略一仰,避开了锋芒,随即向后侧翻而去。
没明白陆以文莫名对他手是为哪般,“阿文。”
陆以文却没理会,掷了剑鞘,着周可雅的肩直直了后的树中,可见是使了全力的。
周可雅难得沉了心,他们平日时常切磋,但不至于如此。
陆以文向前,一枝的剑锋非比寻常,周可雅用剑多年,自然清楚,故而更不敢被其近,左闪右避了许久,才寻了机会,一掌拍在了陆以文的手腕上,一枝随之脱手,落向地面,周可雅本打算俯去捡,陆以文却伸脚将剑踢开,带起了地上沾寒带的树叶,周可雅一时没能躲开,被扬了一脸。
便是耽搁了这片刻,陆以文就已拿回了一枝,再次攻了过来,周可雅抹了一把脸,一枝迎面而来,月光的剑锋显得越发凌厉,刺破了寂静的深夜,搅动了林中来去的寒风,发尖锐的嗡鸣声。
周可雅被剑锋得连退了好几步,寻了时机去抓陆以文的手,两招便夺了一枝,扔去了远。再怎样,他也不可能对阿文死手,他想着阿文大约是心里有怨气才会如此,发来也就好了。
他便是实打实的被阿文打一顿也无所谓,但这把剑太危险了,稍有不慎,不是伤了自己,就是伤了对方。
陆以文却没在意被周可雅夺了武,空闲的那只手直直的抓向了周可雅的衣襟,但周可雅闪的太快,他只来得及撕了领边缘的小块布条。
周可雅看了被扯烂的衣服,多少有无语,他便是会补针线,也不想再穿打着补丁的衣服了。
这可是他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