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可真是事不关己挂起,他姓陈的今天靠卖自己儿女过活,来日卖完了呢?孩再多也有卖完的一天吧,您为什么不想想,他今日敢卖自己的孩,来日难不会偷了别家的女儿去卖,捉了别家的儿去典么?”周可雅着实是恼了,村中这些人如此独善其,岂非是助长了那畜生的嚣张气焰,“大爷,您家也是有孩的吧?或许,他就算是偷别人家的孩,一时半会儿还偷不到您家来,可如果村里的孩都被他偷光了呢?您是觉得他会单单放过您一家的孩么?”
村长嘴唇嗫喏,却没答上来话。
“再有,孩偷完了怎么办?他往后能什么?打劫邻里,杀人放火,这种人什么事不来?若是不在把这些苗扼杀住,难保将来有一日,他不会一把火将整个村都烧净了!”
“我,那我能怎么办?我也不希望看到村里有人卖儿卖女啊!”
“那就是你该解决的事了,什么都要外人想法的话,那村长就该是我了!”周可雅也没心跟这老瞎客气,直接甩一句便抱着小九走人了。
什么狗屁村长!
回虞岭之前,他还是带着小九去了一趟桃花谷,让医谷的人仔细检查了一番,开好了方,抓好了药,这才不紧不慢地朝虞岭赶去。
他打算给小九取个好些的名字,这小萝卜却是主意大,捧着那只陶碗,说自己想要叫碗。
行吧,他向来不会人所难。
“那师父以后就叫你小碗了?”小碗转了转珠,兴地,显然对这个新名字很是满意。
周可雅想着,当个小名倒是无所谓,正式的名字等孩大一些了再商量也不迟。
说起名字的事,周可雅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的大徒弟,那也是个人小鬼大的,年前被他带去杭城的竹西亭小住了几日,便嚷嚷着非要改个名字,可巧那时他正教了陆放翁的一首诗,开便是‘箬霜筠织短蓬’,那孩便看上了其中的两个字。
他心想,倒不是因为背烦了,以往教千字文的时候,这孩就因为背书背不,要改名叫千文。
不过,那小鬼却是另有一番说辞应付他,说什么筠与箬皆是指竹,二人正居竹林,是难得的纪念。
小碗瞧着还是乖巧听话的,但来日会长成什么样,却未可知。
不过,往后的日还长,或好或坏,他都能在旁帮扶的。
一路走来,宗门的弟们都注意到了他们貌比神仙的周长老带回来了一个小孩,都在背后猜这孩的份。
“不会是周长老的孩吧?”
“胡说八,周长老亡妻过世都多少年了,哪里会有这么小的孩?肯定是新收的小徒弟。”
“那说不定是别人生的啊。”
“姓孙的,你是吃不到就说酸吧?周长老贵为径路宗的开宗长老,武功,为人和善,风度翩翩,世间少有,他老人家收徒当然是挑细选的,像你这样小肚鸡的,就是再嫉妒个一百年,也是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的。”
“你,你放屁!谁想当他徒弟了!”
“那是那是,你这样心气傲的外门弟怎么看得上周长老,哎呀,也不知是谁,见天缠着周长老门的韩师弟,跟个狗膏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