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有一死。
思至此,萧冬安才终于从惊惧中找回了一丝理智,招呼着自己的儿女和弟前去帮忙。
但酒碗此刻,不觉力竭了,脑一片混沌,全是靠着本能反应在躲避,双都麻木了,双臂也沉甸甸的,剑柄上的雕花纹路磨破了他的掌心和虎,只有钻心的疼痛还能叫他清醒片刻。
倏的他脚踝一,后背上便平添了一伤,剧烈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疼的他顿时满冷汗,得手的弟看着自己刀上的血迹久久回不过神来,似乎是没有想到,这般厉害的桃花剑竟被他砍伤了。
围在四周的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一。
而后才举着武,继续攻。
他可不能死在这儿。
他还要给师兄送药的。
也不知怎得,他突然有些后悔,该让徐箐左拿解药回去的,不然他若是了意外,师兄岂非被他牵连。
但想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徒增烦恼。
他还可以逃,但萧冬安就在他视线范围,这次若失败了,次只会更加困难的。
不杀了萧冬安,只会对不起他无辜早亡的师父。
就在他越渐虚弱只能勉力支撑的时候,不知从何杀来了一人,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杀来,一柄长剑,左劈右砍,杀的人仰翻,血成河。
比他更像是传说中的杀神。
韩筠箬赶到双吉派时,早已夜,好在此门派众多,弟更是数不胜数,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他知所谓的桃花剑是碗碗,但见到那张假脸,还是不由自主地晃了神,失声,“师父……”
他上前搂住了碗碗,摸了一手的黏稠,心愈恨,看向了周围。
众人围了桃花剑两个时辰之久,都不曾见过真正的死人,这突然杀来一个疯,着实把众人吓到了。
酒碗没工夫跟韩筠箬计较什么,只是指向了藏在人群后面的中年男人,“萧冬安。”
萧冬安心乱,哆哆嗦嗦地喊着,“快杀了他们!”
酒碗尚有一战之力,轻易不会被人近。
韩筠箬可不像小师弟那样仁慈,碗碗如今浑是血,他积了满腔的怨恨无发,想也不想便跃而去,前来阻挡的皆成了他剑亡魂,但正因如此,才骇得众人不敢上前。
萧冬安常年养尊优的,便是十五年前武功不错,也剩不了什么,拼尽了全力都没挡两招,便被韩筠箬一击毙命,颅飞落在了人群里,惹来阵阵惊呼,鲜血满地。
趁着众人片刻的失神,韩筠箬便揽着碗碗扬长而去。
只留了双吉派满地的尸首,和魂不守舍的众人。
实在怪事,师兄是怎么会醒的?他最后一颗解药还没送回去啊。
徐箐左也不曾折返桃花谷,师兄是被谁救醒的?
夜风迎面灌来,酒碗忍不住咳了起来,他今天紧绷着神太久了,现歇着整个人疲累不堪,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伤一阵一阵的泛疼,痛的他都有些麻木了。
韩筠箬找了个僻静的山,在升起了火堆,听见碗碗止不住的咳嗽,临近一看才借着火光看到了碗碗满嘴的血沫,连忙将人扶了里,却被一把推开了,韩筠箬怔了怔,没明白,“怎么了?”
酒碗费力地撑着,脑里满是韩筠箬见了他脱而的那一句师父,心里呕得不行,“你是为谁来的?”
韩筠箬哑然失笑,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吃醋,也是……唉。“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