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考虑片刻,“那我可都要最好的东西。”
“可我想陪你去。”皇甫撒,顺便偷了个香。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才起床收拾被褥,当然不好让皇甫一个人拿,冯权便陪着他送了被褥,之后溜溜达达的到了长街附近才分开各各的去了。
“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冯权承诺着,皇甫听了心里顺畅不少,也就不再沮丧了。
冯权眉惆怅,“那晚上盖什么呀?当日又送不回来。”是啊,那只能再买新的了,皇甫正想着,冯权突然补充,“往回拿也好重,不想去。”
冯权看着这两幅双喜字,倒也不必争什么谁嫁谁家,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只是,他都没有想过要给皇甫一个婚礼,不过也不急,回去后慢慢准备就是。
皇甫滋滋的想着。
“刚过了腊日,哪有这么早就挂桃符的?”冯权无驳回。
冯权哑然失笑,真是小心思一堆……“好看,嗯……你这是想嫁到我冯家来么?”
皇甫咬着筷,忽地将碗筷一放,郑重其事,“阿睿,我们成婚吧。”冯权一顿,继续舀着汤,想一是一的。
天边微亮,皇甫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来,嘶,腰困,好久没过,夜里又闹得久了,明明白日里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等了夜就又变了一副面孔……可能是他之前说了傻话,闹得现在但凡冯权逮了机会总要看他哭,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起了?”冯权嘟囔着,裹紧了被,突然想起这被还没送去洗,就有疼,还得送被,还没有替换的被……深深叹息。“别起,陪我躺会儿。”
“那也不能急于一时啊。”冯权叹笑,“成婚是大事,不是两个红烛、喝一杯合卺酒就可以的,再者在安故匆匆忙忙的,难免草率,你总不想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成婚吧。”
皇甫嘿嘿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万分郑重地写了一对双喜,然后又得意洋洋的搂过了冯权的腰,“好不好看?”
“好好的说这个什么?”
“其实,最好的你都已经给我了。”皇甫扬脸一笑。
那倒也是,在家时,两位兄长成婚都是忙了许久的,他当然也想要鼓乐齐鸣、朋满座的婚礼。皇甫垂丧气,默然地吃着东西,瞧着很是可怜。“阿云。”冯权也知皇甫的心思,但的确不太方便,“我们回了临洮再慢慢商议此事可好?”
“那我去买,不劳累你。”
冠夫姓啊……
买一床新被褥还是很方便的,
皇甫松了气,就这么事,忙笑着,“我去就好,你歇着吧。”
冯权摸了摸他的侧脸,闷闷,“没有,就是忘了送洗被,怪重的,不想去。”
被人着的觉还真不错。冯权莞尔,事事都依赖着皇甫可不行,“你还是在医馆好好事吧,别让宋先生失望,我自己去就是了,不过是多花些钱让他们送一。”
“之前说的时候,你不是同意了么?”
成婚成婚成婚,他要成婚。
冯权想着婚礼的细则,忽地想起了皇甫母亲的碑,轻笑,“不若这样,以后,我的碑上就写皇甫冯氏,你的碑上写冯皇甫氏,如何?”皇甫不知他怎么突然想到了这桩事上,但还是以示赞同。
皇甫撅嘴。
“晚起回来了再陪我。”冯权温柔的笑着,“小寒那日你别忘了同宋先生告假,要陪我些肉的。”
察觉到冯权语气低沉,听着不太兴,皇甫连忙躺来拥住了冯权的,蹭了蹭他的脸颊,“怎么了?不舒服么?”毕竟冯权的消耗的确大的,万一伤了本,又不知几时能补回来。
“明明是你嫁给我才对。”皇甫撇嘴,“我还没娶妻,你嫁过来就是正室。我皇甫氏还是能得上你家的。”皇甫越说越来劲,叹,“这可真是门当对,天作之合。”啧啧啧,他可太聪明了。
“那我现在就挂上吧。”皇甫兴冲冲的提议。
墨汁,不过三两就写好了两块,“也不能都写福吧?”皇甫问着,冯权倒是没什么意见,写吉祥的字就行,何必拘泥是哪个字。皇甫想了想又写了两个吉和两个德,剩了最后两块,皇甫忽地心里有了别的主意,凑在冯权边气,的人的,“剩的两块挂在卧房里吧。”冯权瞧他神怪异,不知他动什么歪脑筋,但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