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該説什麽,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摩挲著對方手上,熟悉的指環,是與他手上別無二致的指環,是屏幕上交曡在婚姻法上的指環。
那曾保護了他們,也抛棄了他們的婚姻法。
“媳婦兒。”他慣常地開,的將人摟抱在了懷裏。“媳婦兒別怕。”
這幾個字仿佛終於觸動了緘默不語好幾個小時的愛人,媳婦兒無助地抓著他前的衣服,痛哭不止,他也只能安靜地陪著。
“我們,以後呢?”
“一家人啊,還跟以前一樣。”
媳婦兒沉默少許,“還能一樣麽?”
“我們發過誓的。”他親了親媳婦兒的手,“鄭老師聼到了,那麽多人聼到了,你的心,和我的心,都聼到了。”
媳婦兒趴在他懷裏久久不語。
“餓不餓?老公請你吃燒烤。”他撫摸著媳婦兒不再僵直的後背,輕聲詢問。
“爸爸他們呢?”媳婦兒答非所問,他卻明白,畢竟從韓家回來后,好幾個小時都沒聯係兩個爸爸,肯定早就着急了。
“他們肯定也沒吃,咱們一塊燒烤去。”
媳婦兒往上挪了挪,抱住了他的脖,點了點頭,低低的在他耳邊私語,“我不當帳房了。”要是不當賬房,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他啵了一媳婦兒微燙的臉,“好,我們去找爸爸,老公給你買的新貂,不穿可惜了。”
媳婦兒終於笑了,“謝謝老公。”
韓梅梅嫁,韓叔叔也是想著兩家交不錯,王虎跟張文峰結婚那麽多年,一直很好,再加上張文峰當年是學校裏的優秀畢業生,後來又拿了亞軍,所以想讓張文峰當帳房先生,那兩天就主要韓家這邊的收禮和記賬。
本是一件好事。
結果迎親前夕韓家阿姨聽了一耳朵的閑言碎語,說韓家請了對斷絕孫的當賬房,説韓梅梅那麽大年紀才嫁,肯定有問題,説不定就是不能生,嫁到誰家就斷了誰家的香火。
韓家阿姨是個火爆脾氣,哪裏聽得了別人編排自己閨女,當即就跟那賤嘴薄的小人撕打了起來,這一閙自然就驚動了家裏的所有人。
但這事一説開,前來幫忙的王大虎就先不幹了,一怒之就要上前揍人,卻是被張彪拽了回來。説到底,這也是在韓家,自有韓家的人頭主,王大虎不必為這樣的人走一趟派所。
不過王大虎也放了話,他白手起家,結交過不少朋友,往後但凡是跟此人一家親近的,都是跟他王大虎過不去。
“咱們也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此間事了。
韓家阿姨被氣得直哭,埋怨韓大龍事沒有分寸,請人時考慮得不夠周全。
被這些事接連刺了好幾回的張文峰,回了家便死活不肯理人了,自顧自地躲在房間裏看他和王虎結婚時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