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的預報從上旬一直延續到了中旬,張文峰巴巴地等了好些天,卻沒見那晃的陽光被烏雲遮擋,帶來今年的新雪。
招數不怕舊……
張文峰無語地捶他,“你先睡吧,我再看看。”
“還好。”張文峰其實不太在乎,但王虎很在乎,這個人總喜歡握著他的手來去的。
但好在這雪拖拖拉拉,還是邁著蹣跚的步來了。
“擾民了你!”
“啊?”王虎的注意力立馬跑偏,慌張地退了去,“太用力了?”
又腫又癢。
在樓厚厚的雪地裏,裹著棉服你追我跑的兩個人正是他那倆倒霉孩。“王小虎!”
“張文峰,你老公可生氣了。”王虎佯作威脅。
“雪好看嘛!”張文峰被折騰得疲力盡,但還是不忘初心,來自一個南方人的堅持。
王虎一把抱住了正撒歡兒的媳婦兒,便聽見老爹吼他,“咋了!”
他曾經揶揄過王虎,結果這氓愣是著他把全都摸了一遍,以表示自己不只是戀手癖……
王虎無所謂的嘁了一聲,“都快十點了,還睡啥呀!”轉而蹭了蹭媳婦兒通紅的臉頰,“冷不冷?”
張文峰便不覺愧疚起來,趴在王虎上忍不住打瞌睡,“老公……”
“那我可一直放著了。”
張文峰才不怕他,“那也是雪好看啊。”
“爸!”張文峰興奮地衝著老頭招手。
無法,只能玩賴的了。
想著,張文峰便蹙起了眉頭,哼唧了一聲,“疼。”
才不這些。
“看啥呢?這麽起勁兒。”王虎默不作聲地從後面一把撈起了媳婦兒。
本來難得雪天,王大虎想著要多睡一會兒,結果一早就聽見樓不斷地傳來嬉笑聲和打鬧聲,“這倆孩吵吵啥呢……”王大虎被迫起床,著睛走到了陽臺上,張彪已經起了,正在陽臺上悠閑地喝茶看雪景。
之後,他只要不想了,又或是心裏不快了,一旦喊疼,王虎隨時都會停來。
也該讓小兔崽們惦記惦記他了。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討論了半宿。
不過,家裏早就習慣了他這樣,護手的藥膏是常年備著的。
“在面玩呢。”張彪好脾氣的回應他,“吵醒你了?”
他本來想説句好聼的話哄哄王虎,結果只是打了個呵欠,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張文峰被頂得一陣軟,呼混亂,“khi si(去死)。”
“不冷不冷。”張文峰很是嫌棄地推開了他,俯去撈地上的積雪,哪怕爪凍得通紅也沒能阻擋對雪的衝動。
就是玩完以後會很痛苦。
是有點戀手癖在上的。
“我好看還是雪好看?”王虎再次求證。
王虎去換熱巾的間隔,張文峰就癢得直摳手,每次玩雪都有這麽一遭,可玩的時候就是收不住熱,還改不了赤手抓雪的壞習慣。“別抓別抓。”王虎轉就逮到了媳婦兒撓手,連忙把熱巾裹了上去。
王虎半夢半醒閒想摸摸媳婦兒的腹肌,卻摸了個空,困頓的睜開睛,才看見媳婦兒穿著單薄的睡衣趴在窗臺上不知在幹什麽。
來來回回的敷了半個小時,又抹了藥,王虎捧著他那雙還通紅著的手,小心的氣,“還癢嗎?”
張文峰閉了,王虎在床上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氓話等著他。
王虎被他嚇得一陣兵荒馬亂,轉澡洗完了,藥上好了,張文峰就更困了。“還疼麽?”王虎親了親媳婦兒疲憊的眉,滿擔憂。
也不怪王虎緊張,他倆第一次的時候,他就被這愣頭青傷了,住了好幾天的院。
嘖……
“死了可就更拿不來了。”王虎被媳婦兒揍了兩,完全沒覺,仍無恥的笑著。他雖不太會説閩南話,但這麽多年來,已經能聼到很多了。
就是方式過於猥瑣了。
張文峰毫不猶豫,斬釘截鐵,“雪好看。”
王虎一挑眉,長臂一攬,把人帶進了懷裏。雖然每年只要雪,他的地位就得往後稍,但還是不服氣的發問,“雪好看還是老公好看?”
王虎順勢牽起媳婦兒的手,走到窗前望了一,還真是。“別看了,想玩雪明早老公陪你去。”
張文峰被嚇了一,攀著王虎的脖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從王虎懷裏,眉俱笑地指著外面,“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