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手指轻轻了那条蛇信一样的:
渡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你为什么没有面罩。”秦深说。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接受深度治疗呢。”秦深打量着他。
“你这样回答,是于对将军的信任,还是于对秦深的信任?”
“……你好。”秦深回。
秦深可以推测这是她的那个东西在伪装,但只要这样一想,她就很容易深究,一深究,就很容易回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场景:
渡鸦的一僵,但他还是顺从地张开嘴,一条细长的、艳红的、前端分叉的吐了来,在空气中轻微地颤动,像是蛇信。
“深度治疗需要坦诚,在经历奥里格南事件后,你确定还能到这一吗?”
秦深忽然伸手住了他的巴。
秦深花了时间消化这件事,她的接受能力和抗压能力在经历第三共和国的洗礼后已经变得非常了,况且这并不是她自愿的。
自从发生了奥里格南和丧钟那件事后,秦深和S109小队全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事实上,他们都在被防线严密监控,各类检查层不穷。
一段节选自对患者的谈话
但是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让她心变得很差,恨不得把的怪揪来杀祂三万遍,可惜她不到。
秦深一开始还有紧张,毕竟她的确不能完全算一个人类,直到她看到自己的检测报告。
他的脸颊两边有着少许黑的鳞片,但更引秦深注意的是他脖上盘旋的鳞片,宛若两条黑蛇缠绕在他的脖颈上。
“说话不难受吗?”秦深目光探究。
秦深顿了顿,岔开话题:“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救了丧钟,救了我们,这就足够了。”渡鸦低声说。
这个世界的秦深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她替她清洗,让她走得面一,结果一转,尸消失不见了。
“你好。”渡鸦主动跟她打招呼,他的表看上去很冷酷。
“你很紧张,是在害怕吗?”秦深问。
渡鸦疑惑地看着她。
秦深愣了愣,没想到渡鸦居然把面罩摘来了。
现在想来,或许是被她——或者说,她的那个东西——吃掉了。
秦深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好吧,当我没问。”她走上前去,把渡鸦在金属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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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看着她,语气有些不太确定:“……深度治疗不是要完全坦诚吗?”
后续医疗又陆续对比了她的相关生信息,似乎能和这个世界的秦深生信息一一对上,也就是说,她真的“变成”了这个世界的秦深。
“习惯就好。”渡鸦说。
“这也是你的异化特征?”秦深向他确认。
毫无疑问这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年轻男人,他似乎是个混血儿,五官轮廓既有黄种人的柔和,又有白种人的深邃,他的发是墨一样的黑,眉黑,形状锋利,他有着一双异竖瞳,左是偏深的琥珀,右则是奇妙的橙红混杂着青绿——瞳孔周围是橙红,然后是向外扩散的剔透的蓝绿,如同湖中的火山。
渡鸦。
“廖衡,”他犹豫了一,补充:“还有穆西亚——呃?”
“让我看看你的。”
“不。”渡鸦否认。
“可以。”
作为第三共和国的人造人,她清楚地知自己的血型,但检测报告上的血型并不属于她。
渡鸦很快被禁锢在座椅上,尖细的竖瞳有一瞬间的扩张收缩。
秦深走治疗室,站在里面的男人回过来看她。
“都有。”
心差,怒火无发,而渡鸦正好被送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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