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想保护的人啊！难短笛叔叔不是这么想的吗？”

        真麻烦啊。短笛不耐烦地嘁了一声，决定还是多一次闲事。

        “那是你自己的事。”这也能怪他？真不讲理啊。

        这次就算再酸他也不会有怨言的。孙悟饭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对着净的苹果啃了去——意外的很甜。

        所以他有想保护的存在吗？不可能的吧，自己本质上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居然被那个小鬼几句话就绕去了，真是丢人啊。

        “谢谢你，短笛叔叔！”孙悟饭朝着寂静的夜空大喊。

        这个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吗？“我为什么要保护我的仇人和他的孩？”

        两个红艳艳的苹果顺序砸在了孙悟饭的上。

        “对不起，短笛叔叔。”孙悟饭低着没看他，“我会调整好状态的。”

        不过，短笛叔叔的确是神呢，那个一直守护在他边、保佑他的神明，终于承认了祂的选择，正视了他的。

        “所以我还是‘仇人的孩’吗？”孙悟饭显然很失落。

        “都说了我谁都不会保护。”短笛抓起孙悟饭，一把将他丢开。

        孙悟饭没再问他奇怪的问题，短笛也就落得清闲。可是接来的一整天，孙悟饭明显都心不在焉的，好几次被打倒之后都忘了爬起来。

        短笛像是被踩了那条不存在的尾巴似的，“臭小鬼，少看不起人了！”

        “打住！你给我去睡觉，再不去的话就现在开始训练！”

        “短笛叔叔想保护谁呢？是爸爸，还是我呢？”他期待地望着短笛，试图用那双亮亮的大睛左右短笛的心思。

        他是何等的幸运？那个他不抱希望的答案，那个他只有零零一胜算的比拼，那个在他看来毫无悬念的问题……像是神明保佑一般，他“战胜”了他未尝败绩的父亲。

        “嗯，那我就先相信短笛叔叔吧。”孙悟饭很天真地笑着说。

        孙悟饭却毫不失落，“对嘛，所以说还是有要保护的——”

        “可是话说回来，短笛叔叔想从赛亚人手里夺回地球，那不也是因为有想保护的东西吗？果然我们是一样的！”

        ——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间，孙悟饭啃了几烤鱼就开始发呆，似乎没有兑现他“调整状态”的诺言。

        他真是搞不明白小鬼的逻辑，“到底哪里一样了？”

        孙悟饭看着窗外晴朗的夜空，外面一派风清气和的景象，只是缺了月亮。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问的幼稚问题，不禁失笑声。

        “少把你的想法加给别人了！我只是为了不让赛亚人夺走属于我的地球，我才是那个要征服地球的存在！”

        第二天中午，又让孙悟饭抓住了机会。

        孙悟饭连忙爬起来，不死心地凑了过来。“拜托了，不知答案的话我会睡不着的。”他指了指自己的黑圈。

        “就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嘛。是我还是爸爸？”

        短笛受不了他那副表，转跑掉了。

        “……”这小自说自话真有一套，“怎么可能？就算要保护，那也是先保护我自己的命。”

        等到他发现那是两个苹果的时候，脸意识地皱在了一起，似乎回想起了被酸得怀疑人生的痛苦经历。但是，等等，这两个苹果现得真奇怪，像是在哪里见过，那时候他才刚被短笛带到这片荒野里，果然……

        本篇完。

        ——直到短笛了他的选择。他救了那个麻烦小孩，一次又一次的，短笛力行地告诉了孙悟饭，他到底会“选谁”。

        “诶？可是你打不过爸爸，又怎么征服地球呢？”

        “痛……”

        他缠着短笛喋喋不休，想要得到一个令他心安的答案。他想知短笛会选谁？是那个为之生存奋斗的复仇目标，还是那个只会撒的麻烦小孩。那时的他心里是有答案的，却还是不死心。他怀揣着天真和孩气的不服输，想要和不可能较劲。

        “所以短笛叔叔会保护谁呢？”他抓着短笛的，打算问个究竟。

        “孙悟饭，你再这样去，别说拯救地球了，连你自己都活不过三分钟。”短笛难得语重心长地说话，只是容听起来仍然刺耳。

        “呜，知了啦。”孙悟饭说完，立委屈地缩在角落里，又幽怨地看着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