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优劣。

        “非常抱歉，BOSS。”

        “我说过，P46禁止再讲这句话。”他将文件不断往后翻，纸张翻页的声音很响，其中被标记的地方不止一，“你已经不能靠一句歉糊问题了，翡翠，他们可以，但你不行，坐在这个位置上，你理应承担更多责任与期待。”

        “是，BOSS。”

        钻石很少大喊大叫或使用攻击言论，他不喜无意义的辱骂，不过发怒时也非常恐怖。大多数时间，他只是平静地、一个接一个抛尖锐的问题，直戳要，无法回避，却也往往能从中理清思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既在质询，也在用这种方式打磨他们。

        他们都是英，应付几个刁钻的问题不难，但当这场问答持续十几个小时，窗外从清晨的薄暮到正午的灿阳，再到夜晚的黑暗，你只能站在这，背着手，绷紧神经回答他的问题，那是纯粹的煎熬，比起交，这更像一场神上的拷问。钻石会一直用穿一切的目光盯着你，不放过任何一个漏或细节，从一个回答中引申更多问题，无穷无尽。石心十人格各异，但每次结束回来表现得一模一样，没心思立即去工作，先在椅上一会儿，然后撑着站起来，不是去吃东西，而是去淋浴间冲个澡，把被汗浸得湿透的衣服换掉。

        不行了，疼起来了，虽和自己无关，但熟悉的场面让他跟着紧张，想赶紧离开。托帕也是，不久前她刚搞砸雅利洛的任务，被钻石训了好久，这种受比他更深。原本她还等着砂金穿好衣服慢慢坐起来，钻石一开，她就慌忙把衣服丢到他上，胳膊伸到膝盖，想抱着他赶紧跑路。然而蹲着不方便用力，第一没抱动，砂金看到她的基石亮了一，托帕轻松将人抱起来，往门冲。

        “没事别乱用基石。”　他瞄了托帕一。

        “抱歉！BOSS！”　黄玉立即变暗，她的步速随之慢来。

        “唉，年轻人。”钻石不再他们，视线移回翡翠这边，目光凛冽地刺向她，“我们继续，你犯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错误，让我难以理解。所以我想听听，你这个决定时，究竟在想什么...”

        砂金想拽托帕的衣服，暗示她快离开，但没必要，托帕比他更想跑，能猜到她心里不停重复着“快走快走”，像验证他的猜想，她步伐非常快，离开办公室前，砂金最后回看了一翡翠，她比他们成熟得多，即使这种突发况，也没惊讶或紧张，轻轻握着手腕，神自若，对答如。但如果她真的像她表现得这样游刃有余，不可能一开始就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祝她好运，砂金默默想。

        走办公室后好远，彻底听不到钻石的声音，托帕才如释重负慢来。自从搞砸任务，她每次见到钻石格外紧张，生怕又什么错导致连降。

        “你运气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基石竟然能修，我之前都不知。”

        确实，之前也没人坏过。

        “哪里好了？我要被折腾死了。真是不公平啊，朋友，你搞砸任务只需要降级，我完成了任务却要受罚。”

        “这不一样好吗？你可是报废了颗基石耶，基石！在存护命途的公司折损存护令使的权能，老家伙们没把你筋扒就不错了。”托帕意识到自己有激动，平复了一绪，“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拼，就算被开除，我和翡翠也会把你捞回来的，只不过不再是石心十人，而是替我们加班的可助手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可不想晚上加完班，再去你们床上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