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并非完全赤相对,林辰的教袍还挡在他们之间,刑从连却觉得林辰连灵魂都坦陈在自己面前。
刑从连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不见了。
他无比平静地坐起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和刚才激烈的抵抗大相径庭,现在林辰没有分毫抗拒,任由他动作着。他着手指,手指因为害怕与悲伤而冰凉得可怕。他却反倒觉得林辰里温得不像样。
他很快加了手指。他不知林辰的颤抖是因为压抑还是疼痛,或是二者兼有。他不断吻着林辰的眉梢角,无望地安着他。
刑从连猛地蹦起来,抓起旁边被叠好的衣飞快穿起,窜地室,正好碰见端着早餐准备去的林辰。
他扯林辰的分开他的,同时在旁边摸了残底的蜂蜜,把手指林辰里。
林辰在一又一深重的中抬起圈住刑从连的腰。他脚踝上的脚镣拖着锁链环在了刑从连上。他们像是被锁链缠绕着缚在一起,挣扎着想要逃离什么。
林辰无奈地笑起来,把手里的餐盘搁到旁边的桌上,也抬手搂住了他。
他们明明是在交合,却好像完全受不到快,只有无边的痛苦与绝望。
他还有太多事想跟林辰,太多话想对林辰说,然而念念的诉求只变作更加钝重的,一一得更深。
他在林辰旁躺,把林辰紧紧箍在怀里。
他的话音即刻被烈的吻堵住。刑从连近乎贪婪地吻着他,再一次把他死死摁怀里。
他很想让自己的动作变轻变缓,可那本不到。他以为林辰会在这样暴力的对待哭泣,但林辰除了刚开始崩溃的呻后只是在呜咽,声音里没有一哭腔。
“堵……堵住我的嘴……”林辰痛苦地别开,睛因为望布满血丝,“和我…………”
他最后取林辰颈间坠着的十字架,随手扔地室最阴暗的角落。
神甫先生穿着净利落的黑袍,在日喧闹的鸟鸣声中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抱歉刑队长,我没办法把你搬……”
也没有听从刑从连的话咬开他的脖颈――他先是蜻蜓般碰了碰刑从连的颈侧,而后开始缓慢地轻吻,将吻一路绵延而上。从迟疑到笃定,他吻得愈发深重,动作愈发急迫,牙尖偶尔蹭过刑从连的肤,他仿佛就要克制不住。
去他的神明。
刑从连从那急促的息里听不一端倪。然而他很确定自己手心里的濡湿是林辰的泪。
但他最终仍然没有撬开刑从连的唇齿,只在他唇角便生地停止了亲吻。
刑从连在他瞬间盈满泪光的深黑瞳孔里看见自己阴冷的可怖面孔。他捂住林辰的双,毫不怜惜地开始用力起来。
林辰嗓里溢了歇斯底里的呼痛声。但他仍然紧搂着刑从连,力没有丝毫松懈。
刑从连觉得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最后他手指,脱自己的,胡乱了自己的,在林辰绝望得以至于平静的目光里,狠狠了去。
他终于动了起来,掀起林辰宽大的黑袍,把布料攥起林辰里。他大概有些暴,但嘴被堵上后,林辰终于抬起手,像溺者抱紧浮木一样紧紧搂住了他。
喧嚣的鸟鸣不齐声地奏唱着,把夜晚的死寂满不在乎地击破。
他移开了手掌,温柔地吻去了林辰的泪。林辰还是看着他,还是带着深切而疯狂的意凝视着他。
烛火的燃料将近耗尽,地室昏暗极了。
刑从连沉默着退了去,解开那一束缚林辰的枷锁,替他整理好上的衣袍。原本整肃的衣料被皱得像破碎的网。
锁链清越的叮哐声在空的地室回,他耳边却满是林辰混的呜咽。那声音湿不清,但分明就是不断重复的“刑从连”。
然而他的心却因为看见上盖着的被褥突然加速起来。
林辰闭上了。
刑从连撑起一,行掰过林辰的脸,和他对视着。
刑从连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但林辰的呜咽逐渐低了去,直至消失不见。
他们凝视着彼此,里都满着绝望。刑从连在那样的绝望里看见林辰里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的手臂和从刑从连上落去,被束缚的只剩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