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林辰如实回答。

        林辰便微笑着回复边的混血青年：“我的荣幸。”

        青年闻言，随手了个和弦，听起来颇有些遗憾之意：“在这儿弹国歌好像是不太好……那您有什么想法吗？”

        “……”林辰也站起来，让了琴凳，想了想，说了两个字：

        “我没问题，您呢？”林辰无视了肩上拿他板接近人的好妹妹，礼貌地问向青年。

        “一步之遥怎么样？”黄薇薇凑到林辰边，搭在他肩上笑眯眯地再次歌。

        青年的神微妙地变得有些不满，林辰笑着补充：“很温，迷人，带戏剧。”

        作为业余非好者，林辰也礼尚往来地真诚回应：“先生，您的演奏更令我终难忘。”

        青年接起电话，应了几声，把手机回兜里的时候颇有些遗憾地告诉林辰：“接我的人快到了，我怕是不能和您再合奏一曲了。”

        “弹什么呢？”林辰首先发问。

        小妹妹……

        将一切收底的黄薇薇注意到林辰非但不抗拒反而似乎还有享受，在心里疯狂安自己这个陌生人一定有意大利血统。

        “那开始吧？”

        陌生的青年开始弹奏陌生的旋律。就像他说的，这段旋律很简单，基本由单音组成，但仍然很动听。

        琴声在翻飞的指尖畅地，音符迈着优雅而奔放的舞步，让人痴迷得不忍把听力浪费在任何其他声音上。可在沉醉于沉醉之余又掩抑着淡淡的惋惜。好与喜被一步之遥朦胧更莫测的，也把一步之遥拉长成得遥不可及，以致相望而不相拥。

        青年闻言笑得很开心，还想再说什么，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刚刚演奏过的乐曲用音调节奏都标准的样貌再次现，却莫名少了些味。

        “给它起个名字吧。”好看的青年没有对他的改编作什么评价，只是站起来，整了整衣摆，笑眯眯地对林辰说。

        一曲终了，林辰望向青年，青年也望向他。

        林辰不确定地回看向黄薇薇。她耸了耸肩，说：“起码还得一两个小时吧。”

        林辰无语地注视这位没比他大多少的先生，思考自己在他心里被称为小弟弟的概率有多大。

        两人落座，因为种种原因贴得很近。虽然两人之间隔了两件大衣，但林辰还是觉得靠近青年的半边有些反常发的迹象。

然是在试图评肌肉。对于朋友的这种小好，林辰是比较支持的，毕竟他本人并不介意事后和薇薇分享一些观后。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在诱惑他踏，可他们间隔着一步之遥。

        这个人看起来还有趣，林辰诚恳地表示信任，便打算让位置给可能要来弹的人。

        实际上，他大概只弹了五六个小节。弹完以后他正襟危坐，看起来颇有些期待：“怎么样？”

        林辰，把手指搭在了有些泛黄的琴键上。

        “不过我还有时间为您弹奏一段我刚刚想到的旋律……你愿意听吗？”

        “求之不得，我正想建议这首。”青年对黄薇薇笑，“小妹妹，你很有光啊。”

        有些意外的是他们的默契。明明是陌生人间的四手联弹，却和谐得仿佛自经年的搭档。

        并不意外的是对方琴技很好，节拍、轻重等等把控得都很到位，林辰在心里自叹弗如。

        四周再次响起了掌声，周围细细碎碎念叨着“Good　for　you”和“Bravo”，还有一个爷爷老泪纵横，不知想到了什么。

        这么说着，林辰又抚上了琴键。他扩充了一些细节，又把那段旋律延伸了一。这是客观的改变。主观上，这段旋律变得更加欣喜，却油然生了怅惘。

        林辰忍俊不禁，又很难判断他脸上的狡黠和诚恳哪个比重更大，颇有些无奈：“我认为，似乎，不太合适？”

        青年却拉住他的衣角，温和地说：“坐着听吧。”

        见他听话地坐在原位且没有起的意思，青年变得更兴了，于是非常顺手地摸了摸他的发。

        青年的睛忽闪了，在掌声中凑近林辰耳廓，再次夸赞他的琴技：“这位先生，我这辈和别人合奏第一次这么舒心，您太厉害了。”

        果然有贵族气质的都擅长弹钢琴吗……

        手腕忽然被抓住，林辰再次回，那个好看的混血青年笑眯眯地问：“这位先生，不知我可否邀请你一起弹奏一曲？”

        林辰了，起想要给他让开位置。

        林辰正面迎接着这位先生的英俊的洗礼，不自觉地附和：“是啊，真是太遗憾了。”

        在他们将手交错的时候，林辰被青年那双比自己的还要白皙的手走了目光，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符。不过毕竟这钢琴有些走调，乐声又淌得太快，这件事除了林辰，也没有谁能发现。

        “唔……义勇军行曲？”青年半开玩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