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瞎掉的那天他也等在往常的路，可是无论怎么等，都不见小郡主来，他想着是有什么事吧，日落之后有些失望地回去了。

        “我可不要。”

        她明明还没有到涂上脂的年纪，勾起笑的唇却让他晕目眩。

        没由来心里冒了这样的话，但那个时候的欧阳楼并没有把这些想法放在心上，他只听得那句武状元，回去之后练习得更加刻苦，他爹他娘也没反对，欧阳家老是些文生总让一朝为官的同僚们拿来说，要是欧阳楼的确志不在学文那也好的，于是放任小将军往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可是他还是放心不，找了个空闲去了小郡主家，厚重的墙挡住了他的脚步，他又不敢翻过去，万一给人抓到他可说不清楚，院墙深深也不知小郡主会在什么地方，也许是有事所以来不了吧，但是她以前从来不会约。

        他们去看杂耍戏，去看那些街艺人在表演完之后推销自制的跌打药膏，小郡主拉了他的手，他买了路边吃给她，咬着甜蜜蜜糕饼的小郡主问他想要什么。

        “我听说你爹爹给你请了个武状元呢，说不定以后你也会成仗剑天涯的大侠客呢，到时候你就骑着白着斗笠来见我，那些小们可不得羡慕死我。”

        他将这个名字刻在心上，想着她娟秀笔迹描绘这三个字的模样。

        爹爹也叹息不止。

        那双会看向他闪闪发光的漂亮睛永远见不到了，涂了药的布条明晃晃地挡在那里，

        后来他有小郡主的消息是从父亲那里听说，说小郡主被她爹爹的那位妾室瞎了睛。

        他喜和小郡主待在一起，因为不需要和两个哥哥待在一起学习他总是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揣着一两吊钱跑去街上等着小郡主，换了布衣服的两个人蹭了不少集市老人家的杏吃，年幼的人总是没太多需求，一钱都足够他们玩得开心，小郡主说她爹爹的魂都跟着娘亲走了，家事也很不，之前娶的妾室也不喜她这个继承了娘亲容貌的脸，本不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了什么事。

        院墙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哭声，他想起了哥哥们说的那些后花园里小幽魂之类的东西，打了个寒战。

        可惜了小郡主那张漂亮的脸。

        “你知我爹爹姓辛。”

        旁敲侧击问哥哥们也全说不知，他只得咀嚼着小郡主告诉他的名字将那份酸涩全都咽心里去，娘亲打趣他终于稳重了些，不再是以前躁躁的样，说他也要长大成人了，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定个亲呢？

        他来的时候小郡主靠着床坐着，她说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所以就不摆那些郡主架了。

        他上就拒绝了，也不等娘亲说更多就赌气跑到自己的屋去，被一蒙就装睡着了，把这个话题给扯过去。

        小郡主特意带了钱来，剪碎的银在荷包里鼓鼓。

        “我想要……”

        “我想知你的名字。”

        想说是因为小郡主比花还要好看，可是懵懂也知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小郡主捉走那些花，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转了话锋说他爬树这么厉害，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大侠呢。

        也许我一辈不会再见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那位妾室趁着他爹理边疆灾政事几天不回家时将小郡主给锁了起来，大抵是惩罚的时候了重手，结果瞎了小郡主的睛，皇太大发雷霆，请了御医说已经没办法治好了，妾室还一直说不是自己的。

        小将军认真地思考了一会，他有很多想要的东西，小郡主的钱当然够买，偶尔老成像是，偶尔撒淘气像是妹妹，自然而然牵起他的手同他咬耳朵完全不避嫌却又像个同龄的少女，他读到那些描绘思念心的诗时总是忍不住想起她。

        “因为你总是给我买这买那，所以你想要什么呢，我也买给你。”

        小郡主的睛亮了起来，她那么切看着他，几乎将他灼伤“我叫辛千榭，千万的千，榭歌台的榭。”

        大家都叫她郡主，或者阳平郡主，甚至家学老师也直接叫她阳平，他还不知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份利索劲跑了半截，张张嘴半天才挤几个听不清楚的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