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男嗤笑一声,说:我还记得呢,你揪着三井的发,要他说再也不来找篮球的麻烦。你当时的表很吓人,我还以为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洋平一雾。
为了篮球。洋平说。
铁男没说话,淡定地烟。
怎么你好像默认我要去支持三井呢?也没见三井支援我钱去环游日本啊?
你跟我一样,都是帮人。
洋平只是笑笑。
我又不喜篮球。
余残留。
铁男还想说什么,看他神,表转为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反问洋平。
三井的态度不是很明确吗,当小混混的黑历史他恨不得删除掉啊。
铁男耷眉。
铁男打了个比方。
我从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友,大家就只是熟人而已。
铁男用鞋跟碾灭香烟。
还是给我一吧。
铁男拿嘴里叼着的烟,有奇怪地看着洋平。
还以为你是聪明人呢,完全没懂啊。他说。
老把别人放第一位,你自己没有喜的东西吗?
他冷不丁地一问,洋平心里也冷不丁一震。
你认识的便利店职员换人了,你会追上去吗?
是吗?
那是一个不重要的过客而已。
啊啊?
他是想打篮球还是要当小混混,跟我都没关系。
关我屁事啊。
我跟三井没有太深的交。他家有钱,所以跟着一起混混,这样而已。
,你当时为什么要替人受过?
,你没必要圣人的。
不求回报可不是什么好事。人类没那么伟大。
要吗?
夕阳慢慢侵染四周,房屋檐涂上昏黄的光。洋平眯看着远方,目送斜阳坠落谷底。
他一烟,说。
他继续烟。
难不成你喜篮球?
他抱怨:别总是单方面地追问我啊。
德男还经常去看三井比赛来着。洋平说。
如果是泳装沙滩排球,那我还可能会去看看。
如果闹大了,大家就打不了篮球了。
你也没去看过三井。他说。
洋平上次烟还是在初中。他们五人因为好奇共同凑钱买了包烟尝试,结果被店主忽悠买了包很烈的,一差把肺咳来。从此洋平就对香烟敬而远之。
而且……
你多少也想想自己吧。
洋平叫住他。
啊?
洋平掸掸烟灰,动作优雅而轻柔。
铁男叹了气。
铁男看着他,那目光近似在可怜他。
我是说,你对待别人,要跟别人对待你一样。如果觉自己付的太多,早悬崖勒。
洋平摇了摇。
洋平想,我喜的就是那个人啊,所以才放在第一位。
铁男见他不接,也不勉,准备收起来。
铁男给他上烟,两人坐在店门的台阶上吞云吐雾。洋平不惯,一要缓个半天,最后他只是把香烟夹在指间,看它慢慢地燃。
至于三井……,他就是个被家里坏了的小孩,遇到挫折就自暴自弃,他想改邪归正,也就是一个念的事。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分扬镳很正常吧。
铁男说:就算篮球关闭了,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
铁男沉默片刻,快速朝洋平瞥了一。
洋平一时无语,想想也没得反驳。
等等。
他问:为什么你从没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