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瞄准镜里的白影的速度，本不是什么夜枭、兔所能比拟的，不要说心脏，哪怕是发丝，他都碰不到一。

        “有何不同？”

        “因为你穿了白衣服，还是我的白衣服。”范闲坦诚，对待五竹叔，坦诚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叔，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不是人。”范闲把手覆上五竹的心脏，受不太明显的心，比往常乱了几分，“你的心脉搏很轻，你不会脸红，但是你懂得我，你的心会乱，就像现在这样。”

        “早结束早班。”范闲自暴自弃地扣了扳机。

        一击之后，范闲的血就开始凉了。

        范闲依旧瞄着五竹的心脏，镜里那个蒙面的少年冲自己缓缓走来。范闲知，即使五竹叔站着不动，也能轻松躲开自己这一击。

        “你不需要摘掉黑布也能瞄准我的心脏。”范闲牵起他的手在自己心，“它很痛。”

        五竹认真：“我可以让你打回来。”

        范闲先是惊讶，反应过来之后膨胀的喜悦、温、慕把他的撑得满满当当。他一把抱住走过来的瞎，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住他。

        “第一，叔，你穿白衣服特别特别好看。第二，”范闲笑眯眯地看着他，手放到了五竹的腰带上，“这件衣服，你脱过。”

劲装时，五竹显得冰冷肃杀，广袖的白衣衬得他气质尘，在这清冷的夜中好似谪仙凡，凛然不可侵犯。

        五竹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腹：“在这里。”

        范闲听着，目光从五竹蒙面的黑布，移到薄薄的嘴唇，又往看到绣着暗纹的白衣、浅金的腰带……

        “不行，你要打。”五竹站起，竟然真的准备离开。

        “你要打大宗师，当然要练。”五竹一边说，一边往远走去。突然，他顿了顿，回对范闲说：“十发弹，打中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五竹在范闲边坐，指他方才躲避的法和判断的要。

        只剩一发弹了。

        标记命中的白弹正中五竹的心。

        “为什么你今天这么喜看我？”五竹问。范闲平日里经常睛亮亮地望他，但是很少这么……黏。

        五竹的被到似的一缩，立刻明白了这小崽刚刚在想什么，想到了往日的某些事，脸上有几分无措。

        “范闲，”五竹松开呼紊乱的范闲，在他鼻尖印一吻，“我的致命的不在心脏。”

        范闲不敢再看，目不转睛地看着五竹的黑布，认真听完。

        “啊？”范闲吃惊，五竹叔不是死板的人啊。

        范闲一笑，弯弯的角意：“算了叔，我舍不得。”

        范闲看着踏月而来的五竹，忽然觉得心没那么痛了，丢掉屋里所有白衣服以防五竹偷盗的想法也灰飞烟灭了。

        五竹躲也不躲，生受了这最后一枪。

        范闲定定地看着他。

        范闲立明白了五竹叔的意思，心澎湃地架起狙击枪，摆好姿势。于某种奇怪的要或者是占有心理，范闲也瞄了五竹的心脏。

        五竹依然沉默，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