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一切。”

        “直到你从梦中醒来。”

        “所以……，”他顿了顿，掌心轻柔阖住上官鸿信的。

        “不许再梦了。”

        （十八）

        默苍离的像是海，当他环住上官鸿信的脖颈时，那觉像是溺毙。上官鸿信不得不在他明澈幽蓝的挣扎，他的海在肤上析砾的盐，石膏像一般洁白，使外表重获新生。上官鸿信拥抱他，一次之后再一次，他从默苍离的掘了舒缓痛苦的良药，暂时延缓毒发。

        默苍离闭着，唇因为缺而发白，上官鸿信的汗滴在他眉间，灯光闪闪发亮。他的态度是驯服的，不再在上，掌控全局的人现在不是他，他不能安排全人的命运像安排棋，弃卒保车，弃车保帅，为了最终的胜利牺牲似乎理所当然。上官鸿信推翻局势，将默苍离钉在棋盘之上，后手的人被拉楚河汉界，手里还攥着决胜的一。默苍离松开手指，黑车落地，地毯里一声未发。而他面目鲜活温炽，此刻有血有肉。

        棋咯着他的背，默苍离靠在棋盘上摇摇坠。再两步，他便胜，上官鸿信无可走。不过他没有给默苍离落的机会，攻颇为暴，或许是因为默苍离之前直白的威胁而愠怒。在他们之间，谁也听不得霓裳。

        但对默苍离来说，霓裳和上官鸿信从不需有选择。

        万军无兵策天凤从不后悔，从不反悔，从不忏悔。

        痛密密麻麻涌上来，噬咬着神经，默苍离揽着他的后颈轻微气。他其实不介意上官鸿信在他上寻求藉，他甚至乐于施与。他不承认他上官鸿信，但他选择包容上官鸿信给他的一切，无论痛苦、不甘、愤怒、熄灭不了的恨意，由他所带来的无妄之灾或是上官鸿信对自我的厌弃。

        他的目的是让上官鸿信远离那个梦境――永无止境拯救霓裳的梦境。耽于重写过去的幻梦会困住他，霓裳不应该死，上官鸿信也不应该死。该死的人还活着，还在呼，凭着上官鸿信那一瞬的不忍，铸成大错。人类的跟德一样，冠冕堂皇又善变得琢磨不定。

        上官鸿信确实想过要杀他。默苍离对杀意很。但上官鸿信总是在临界时深思，然后松开手、移开刀，让默苍离平复呼、理伤，他伤害默苍离的方式细致并且绵延，他选择用钝刀慢慢磨，不想一次了结，让他太好过。

        跟现在一样，他不会让默苍离太好过。

        默苍离的袍被卷到，后背在棋盘磨着棋向后动，终于失却支撑，上半悬空。他只好更紧地拥住上官鸿信，双环住他的腰。他不是很有力气，抱得不牢，偶尔小会从上官鸿信汗湿的腰背来，撞到椅或者桌，然后再也没劲抬起来，上官鸿信需要挽住他的弯，一路抚摸至把他提上来，默苍离才能将放回该放的地方。

        苍白的肤渐渐浮上亮，连结紧密发红发，血在血里穿行，他的心为此而活过来，轰然撞击着膛。默苍离到耳鸣，白噪音在他耳边沙沙响。这能治疗他的神经系统疾病吗。不能。这么多年他也并未有好转，拜上官鸿信置换的维生素片所赠，多个夜晚他不能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