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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了这把剑,一场果断的诀别,在湖里,在这里,在秋天里。

        可他现在又去把剑捡起来了,却不像要捡起那段过往,更像是在寻求什么能常伴自己边的什。

        实在不知如何开,所以叶英最后还是把所有话都咽了去,只看着叶炜从中翻上来。

        他们也没再交谈,叶炜很不在意地随手拧了衣摆,就自抱着无双剑湿淋淋地离去了,留叶英还着那片残破的衣角,像在紧紧拽住无法留住的过往。

        (2)

        叶英这次彻夜未合

        他自幼习武,功力深,这一夜不睡,于他并无什么大碍。且心里有事,也不觉得时间逝,待躺在床上,看见月影轻移、晨初凝,他才到该是寅时了,惊觉自己一宿没睡。

        左右睡不着,他也不愿惊了侍女,自起来披着件外套在窗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晨曦和月,静静候着天亮。待小侍女们过来,她们还以为是自己懒惰怠慢了大庄主,又怕他风受凉,惹得个个都有些不敢吭声。

        叶英不忍见她们这样,只说是自己起早了,不怪她们。侍女们这才宽心了些,麻溜地为他洗漱,又端上来盘。

        藏剑山庄趁时节,今天也不例外。一碟桂花糕,一盏桂花莲藕羹,都算得上是时令,略偏甜,但又不腻,符合他一向吃得清淡的味。

        叶英尝了一勺,味熟悉又陌生,于是默了一,问边的侍女:“可是罗浮仙亲手的?”

        侍女笑着应声:“回大庄主,浮仙说您和三庄主以前最喜吃她的桂花糕,看着山庄的金桂近日开得繁,便亲去打桂花,拿回来成糕,给您和三庄主都来了。”

        侍女年纪尚小,并不知叶炜年少时那些过往,也不知这桂花糕有什么故事。叶英拈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心,即便是罗浮仙亲手所,也不再似从前那般甜得齁了。

        ——叶炜少时嗜糖,罗浮仙时给他那份总要多放些蜜,才让他吃糕时舒服得睛都眯起来。少年人的言语也甜得像糖蜜,把罗浮仙与天泽楼一侍女哄得开开心心,声笑语不断,每次他过来,总惹得这里清净不了。

        然时过境迁,叶炜不再是那个吃甜的少年,为人更是愈发寡言少语。这桂花糕,也不知他会不会吃了。

        还有半块桂花糕在指尖,叶英横竖再吃不去。他只能叹气,把桂花糕放回碟里:“不吃了,撤走吧。”

        侍女有些担忧:“大庄主,您吃得太少……”

        “把剑思叫来吧。”叶英打断侍女的话。

        他待侍从向来温和,从不疾言厉,难得语气冷一次,侍女也不敢再劝,只能去叫人。

        剑思虽现在不常在叶英边随侍,但也没派到外去,还是在庄教新们武学。所以不过半盏茶功夫,剑思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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