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
诸伏景光躲开诸伏辉的视线,即使这个人现在神涣散,他还是因为一些说不上来的理由躲开了。
他上次就看到了,诸伏辉的酒柜里有几瓶好酒,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来一简直就是浪费。
工作收尾的庆功宴他也会应酬的笑容,很生。大分时候都在闷喝酒,几乎不怎么拒绝,上司劝酒他便沉默着一喝完。那些酒了,再慢腾腾从肤面蒸来,把诸伏辉的冷脸蒸成醉醺醺的红。
诸伏辉抓着他的手腕骂他。
这时候他又像诸伏景光记忆里那个不容别人质疑的讨人厌二哥了。
既然目前只需要一个录像就可以交代过去,那就去。他会把后续理好,隐藏好自己的份,公安也会跟检察厅那边说明况。把柄只有在未公开的时候才赋有效力,组织即使拿到了录像也不会第一时间对外公开。
他凑过去抓着诸伏辉的发亲他。他能觉到诸伏辉的嘴唇在发抖,便轻轻蹭了蹭,像是安抚,也像是讨好,又像是在卑微地祈求:“吧。”
“废”、“蠢货”、“这事还需要我教你吗”、“不了就”之类的话。
诸伏景光拿起那瓶酒,顺着第一次来时走过的路线,了诸伏辉的卧室,松了力气坐在床边上。
“这次我不问你了,吧。”
诸伏景光有意外,又有说不清不明的尴尬。组织里以酒为代号,代号也就成了比名字更加能够代表自己的称呼。他是Scotch,这还是他亲告诉诸伏辉的。现在从诸伏辉这里看到一瓶被他喝了不少的苏格兰威士忌,总有一种自己被他喝肚里的错觉。
诸伏辉用自己发抖的手脚死死着诸伏景光,自己难受地闷哼,又吐一连串难听的骂人话。他不肯顺从诸伏景光的安排,诸伏景光也拗不过他,最后只能认输。
于是又一次试探扔到他们两个上。
然后他就在架上看到了一瓶上次没见过的苏格兰威士忌。已经开封,瓶里金黄的酒还剩大概二分之一,结合时间来看,主人家这一段时间应该很是青睐它。
骂我吧,没关系。
所以只需要去就是了。
清新甜的,却带着一把气从胃里烧上来。是很好的酒,诸伏景光在拿到代号以后也查过一些有关苏格兰威士忌的类别,诸伏辉这一款酒在苏格兰威士忌中不算最贵的那一类,但也并不便宜。
诸伏景光就这样带着可称轻松的心态拽着明明察觉异常,还是喝了那杯盘尼西林的诸伏辉上楼,把他推到床上,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脱他的衣服。
带着伤的诸伏景光被贝尔摩得半鼓动半促地赶去了诸伏辉的公寓。
诸伏景光挣开他,定地贴上去,嘴边甚至习惯带上了一丝伪装的笑容,轻声拒绝诸伏辉:“不。”
诸伏景光不想让他跟自己危险的工作牵扯更深。
他轻轻拍打诸伏辉勒在他上的胳膊,意识哼哼了一段老的儿歌,应该是他很小的时候别人哼着哄他睡觉的,是谁他也记不住了。
他的二哥有这么多好东西。
而他们本就着相同的血。
诸伏辉的人生不会毁在他手里。
“。”
作为一名不速之客,诸伏景光非常不客气。他把鞋随意踢在玄关,也没换拖鞋,赤着脚踩在诸伏辉定期找人清理保养的木地板上,一手捂着被贝尔摩得狠手撕开的伤,一边带着轻松的笑容去翻诸伏辉的酒柜。
但是诸伏景光拷贝了诸伏辉公寓的门卡。这事贝尔摩得不知,诸伏辉也不知。
可诸伏辉就是不肯。
贝尔摩得估计他会可怜兮兮地坐在诸伏辉的门,像只无家可归的浪猫或者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
只是一场交,诸伏辉也有可以推脱的理由。他被了药,还被诸伏景光主动凑上来撩拨引诱,即使了也不是诸伏辉的错。
似乎他变成那些金黄的酒,被诸伏辉在嘴里咽去,顺着咙胃,再被收到血里带着一起涌心脏。
舒适的公寓,价值不菲的藏酒,清明的社会形象,一片光明的人生未来。
这种视角见到的诸伏辉熟悉又陌生。不太像是诸伏景光的哥哥,倒是属于苏格兰的目标。
伤隐隐作痛,提醒他尽快理,诸伏景光却没有理会。他坐在地上用牙齿咬开瓶的木,嘴唇贴上冰凉的玻璃瓶,仰咕咚咕咚灌了两。
他哄着诸伏辉,也哄着自己,他们两个既不面又不安详地紧紧搂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
不能再拖去了,拖得越久组织的耐心就会越差,到时候不知还会有什么手段等着用到诸伏辉上。
让人觉得真是他妈的糟糕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