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他必成后患,脆断尾求生。诸伏景光甚至不知诸伏辉手里拿的那证据对于组织来说能不能算得上一条尾巴的分量。
所以他不再吭声,只是摇。
“诸伏景光。”
诸伏辉俯靠近诸伏景光的耳边,低声重复了一遍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这不是工作吗?”
诸伏景光猛地攥住手里的枕,他咬住自己的唇,听诸伏辉跟他说那些冷酷的话。
“你知你是谁,那就你该的事。”
诸伏辉理智到让诸伏景光到一阵骨悚然,只不过一秒这种恐惧就被诸伏辉的话打破。
“不到就哭着喊哥哥,求我想办法把你捞来。哭得好听一的话,帮你把工作理了也不是不行。”
诸伏辉伸手轻轻在诸伏景光脸上拍了两,语气戏谑地问他:“要哭吗?”
“把你揍哭好了。”
诸伏景光笑肉不笑地把枕怼到诸伏辉脸上,心里那难以形容的绪被这家伙打散,本没有了惆怅的余地。
“你该走了。”
诸伏辉没再跟他开那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诸伏景光定了定神,最终还是把那个黏糊糊的恶心东西扔到了衣兜里。
他向外走着,诸伏辉没有送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诸伏景光一步步离开。
“我走了。”
他这样说,关上了诸伏辉的公寓大门。今晚上这一场暧昧又罪恶的重逢到此为止,这扇门隔开的不是诸伏辉和诸伏景光两兄弟,而是大检察官和卧底警察两段人生。
再回到任务的临时据,贝尔摩得已经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剩一个神慌张的外围成员。诸伏景光记得他是负责监听设备的,之前也跟他有过短暂的接。
封闭的空气里动着若隐若现的怪异气息,最开始诸伏景光以为是自己上的,可是当他的视线扫过桌旁的垃圾桶,瞬间明白了自己闻到的是什么味。
那这个人躲闪心虚的表现也有了解释。诸伏景光面无表,甚至提不起愤怒的绪,只觉得恶心得令人发笑。
他给贝尔摩得去了电话说明自己这边的况,都是实话,没什么说谎的技术量。这让他有心思分给别的东西。
他现在是苏格兰。
苏格兰脾气再好,也不可能让这个偷听他被男人屁还以此当菜的家伙活着。
可诸伏景光不想杀人。
他试着找一些理由来劝服自己这个决定。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