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苏格兰也笑了,笑得温柔又亲切,“随便你。”
“我知了。”他看着贝尔摩得说,站起来拎着自己的琴盒准备走人,又想起来来了什么,转看向波本,“我不需要他教我。”
端会所当然有其相应的底气。即使是组织面,也没能从那里拿到诸伏辉的会员信息,只是去喝茶当然算不上什么把柄。
苏格兰沉脸。
“这是那位先生的命令,你无权拒绝。”
“告诉我你的真名,苏格兰。”
苏格兰抿了抿嘴唇,抬起睛直视贝尔摩得,不不愿地说:“绿川唯。”
“什么事?”
波本显然不太愿,这位Honey Trap的好手也对套路一个看上去就无趣的男人没什么兴致。
确实很像。相似的深棕发,蓝睛,尾挑上去,要不是苏格兰留了一圈胡茬而诸伏辉的脸上净净,还应该能看来他们有着过于相似的颌线条。
贝尔摩得又扔了几张诸伏辉的照片在桌上,故作苦恼地了。这次她对面坐着的是苏格兰和波本。
贝尔摩得放低了声音。
“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自己看。”
“我混去打探了一,诸伏大检察官,应该是喜男人的。”
“哦。”苏格兰冷笑,“所以你跟那位先生说怀疑我是NOC。”
“与你无关。”
“不,你的任务是教一教苏格兰。”
贝尔摩得用手指托起巴,笑眯眯地问危险的问题。
波本带着一脸恰到好的微笑上前一步,站到了苏格兰的面前。
苏格兰虚伪的温柔笑容,他笑起来跟照片里的诸伏辉就不像了。诸伏大检察官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几乎没人看见过他的笑容。
“Ok,随你发挥。”贝尔摩得笑,“只不过你不需要,他也得跟着你。”
“咱们这位目标有一漏。”贝尔摩得说她得到的信息,“我的人跟踪到他去了一家保密很的会所,这家会所表面上是茶艺社,实际上则给一些大人提供私人服务。”
苏格兰猛地抬起。
“担心我手留?”
贝尔摩得摇了摇。
“这个不够份量威胁他?”
“你们两个长得可真像。”
“不够。”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接近这个人,勾引他,然后从他那里找到装有组织信息的东西,判断它的价值?”
“不,我只是怀疑……”贝尔摩得慢悠悠在桌上敲了两,“你是这个。”
或许是真人和证件照存在一定的差距,直到把这位大检察官的照片拿在手里,贝尔摩得才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视线在照片和苏格兰的脸上循环,发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监视?”
跟组织有合作关系的官接连折在他手里好几个,那位先生专门发了话,让这位大检察官别再有机会给他们添麻烦。
波本厌恶地撇了嘴唇。而苏格兰,他一直置事外,装着枪的琴盒竖在手边,从门落座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
苏格兰面无表地抬起问。
波本在这里很正常。他是朗姆的人,又属于报组。但苏格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坐在这里,他有不满,拉兜帽双手兜,缩在椅里一言不发。
贝尔摩得击掌,轻快地说到。
苏格兰拒绝回答。
“为什么是我。”
贝尔摩得轻笑了声,开始解释为什么会指名苏格兰这个任务:“我们查到诸伏辉除了兄长以外,还有一个据说十八年前就死了的弟弟,跟你一般年纪。”
贝尔摩得故意选择了委婉暗示的措辞,只可惜在场没人吃她这一套,波本捧场地,接过了话茬。
贝尔摩得盯着他看了一会,笑得更加灿烂。
好在她还有别的收获。
察厅的发言人现在镜前发表演讲。
苏格兰盯着她看了一会,嗤笑一声,没再理会。
“解决生理需求的那种。”
“不是怀疑哦,苏格兰。”贝尔摩得看向苏格兰的视线带了怜悯,但她并没有解释,只是居临地命令到:“想证明自己和诸伏辉没关系的话就把这个任务漂亮地搞定,你没有权利拒绝。”
“怎么会,搭档而已。”
贝尔摩得一语双关。
贝尔摩得把诸伏辉面无表的证件照举到苏格兰脸侧,打开小镜举起来给他看。
“谁?”苏格兰皱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有所指,“我和目标?”
那次的暗杀行动最终被朗姆叫停。检察厅的线送来线报,诸伏辉私底搜集了之前经手案件里组织的信息。没人知那些信息是否重要,又被这个棘手的男人藏在了什么地方,受制于这样一个真假不明的报,针对诸伏辉的行动从暗杀改为了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