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来玩个游戏吧。”宇津见赤厄双交叠,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巴,重新拾起微笑,“很简单的,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
“这叫什么来着?”宇津见赤厄故作思考,“自尊心?好胜心?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我不太清楚啦。”
“要我认输可没那么容易。”琴酒嗤笑,脆扔了枪结束训练,拎着自己的风衣外套走到宇津见赤厄面前,低同他对视,“要我什么?”
琴酒专注地看着远越飞越的纸靶,低声呢喃:“归结底,你本就不明白死亡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
记忆,“和乳都被打了钉挂上链,被你牵着在地上夹着尾巴狗爬,实在是想忘记都难。”
“有吗?”宇津见赤厄不知真假地苦恼起来,“和我也会有快乐的记忆吧?想一想嘛,肯定会有的。”
死亡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
“你一向都是最棒的,这么简单的游戏一定可以赢,对吧?”宇津见赤厄把冰凉的电容笔抵在唇边,笑挖陷阱等待猎自投罗网,“毕竟你是拼着重伤也要完成任务还不肯向我求助的好孩嘛。”
“也没关系吧。”宇津见赤厄随意说笑,“无论你被谁杀死,我都会把你复活的,毕竟你是我喜的孩嘛。”
“提警惕虽然不错,但你也太过警惕了吧。”宇津见赤厄有些惊讶,“连贝尔摩德也不行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呢。”
“呀,失败了呢,要认输吗?”宇津见赤厄幸灾乐祸地给以退为的激将,“你放心,我会给你叫停的权力,那样就等于认输了哦。”
“我又不是你这种不死的怪。”琴酒对宇津见赤厄过于天真的发言讥笑,“就算是贝尔摩德,如果有万全的机会她也会我一刀的。”
“印象深刻的原因是耻辱而不是快,唔,也对,毕竟是你嘛。”宇津见赤厄在琴酒的讲述中找回了事件的记忆,在平板上几笔勾勒一个生动的人形,长发甩在后,被锁链拉伸到极限,“我倒是对你吊在架上被炮机打桩的印象比较深唉,肉都掉来了也不肯求我结束,泪和一起失禁,超――可!”
宇津见赤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电容笔在笔记上划了几无意义的线条,似乎代表了主人凌乱的心绪。
“怎么不回答,不愿意吗?”
有着深红双的非人之用着人类的语言提质问。
“别说这种恶心人的话。”琴酒皱起眉,厌恶之意溢于言表,接连两枪命中了两个紧挨着飞的纸靶,“复活然后再被你到半死?”
“毕竟,我不是人类嘛。”
直到死……会死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只不过是大脑可以被随意掌控,思维可以被随意拨的人类罢了,取乐的价值或许不错,除此之外还能些什么呢?
这是个不该应承的问题,杀手的本能提醒他。可大脑却在宇津见赤厄的涉中给安全讯号,两项完全冲突的指令让琴酒有一瞬怔愣,随后被训练系统尖啸着拉响的警报唤醒。
就在他发愣的片刻,几个移动靶飞到了边界外,系统据琴酒开始前设置的规则判定了失败,鲜红的DEFEAT现在投影屏上。
本来没打算更深层次地涉琴酒的思维,但对于狂言的小狗,就该给教训让他长长记。
“恶趣味。”又一个纸靶在对话的空隙被击穿,琴酒冷声评价宇津见赤厄,很难说他是不是把纸靶当成这家伙来瞄准,每一枪都打得又准又狠,“你的喜好连贝尔摩德那女人也不会违心赞同吧。”
快乐。
别太傲慢了。
琴酒短暂地被这个词动了心神,在【认知控】的影响难得坦诚地说:“比起快乐更多是安全吧。虽然说警惕着随时可能现的杀机别有刺激,但是能够全心投不用担心死亡,确实只有在跟你的时候能享受到。”
他确实不明白。他又不是人类,也不会死,怎么可能明白死亡对于人类的意义。如果不是认知控的影响,想来琴酒直到死也不会跟他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