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大家都是男的，脑里少一筋，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平时河洗澡又不是没见过彼此光溜溜的屁。于是坦然地推推正在熟睡的他哥。他哥迷糊着从里看见弟弟的脸，一惊坐起来。再一看龙文章赤的趴在那，急之一巴掌扇在他屁上，叫他醒醒，然后把衣服遮住要紧。巴掌声清脆，得龙文章睡梦中一抖，不明就里哼哼唧唧地睁开，一看二少爷也在这，一弹起来迅猛地套上了。

        慎卿看了只觉得好笑，他还没见过他哥这么狼狈。平时都是哥哥教导他人要行得正，坐得端，穿衣事都是一个人的脸面，然后给他系上松垮的衣扣，结果他俩午睡睡没睡相。慎卿开笑话，说哥你平时教我好好穿衣，怎么不他光屁睡觉？虞憋得没话说，又看弟弟懵懂的样松了一气，找借天太了。心静自然凉对他不用。龙文章也挠着后脑勺附和，嗯，实在是太，你看我蒲扇都没撒手，给大少爷扇着扇着就睡着了。

        慎卿没有细究，不见外地坐在床边诉说国文老师太过古板严苛，动不动就要用板打人手心。那个老师虞啸卿也是领教过的，是私塾里教过他后来被人请去学堂的大儒。学识渊博是真，古板掉书袋也是真。自己还拿砚台砸过人家脑袋，所以他对虞家这两个小都没什么好印象，连累了无辜的慎卿。虞啸卿只好安抚弟弟，这学期过去就好了，大不了换个班级和学校。慎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不满的话，最后还是龙文章提议去游，他才暂时忘记了这一不快。

        三个人龙文章最会，在河里来回穿梭真有浪里白条的能耐。虞啸卿为照顾弟弟在浅滩玩耍，摸些小鱼小虾小螃蟹。龙文章一会儿游过来一趟偷袭，偷偷在人后冒来，泼得两人像是在鬼手死里逃生一样，没有一不湿透，然后又游到河中央扮鬼脸。慎卿玩得兴起不顾自己的能耐就要深，被虞啸卿一把拉住，在耳边悄声说穷寇莫追，你看我怎么整治他。

        说完装作扫兴动气的模样，领着慎卿要回岸上。龙文章一看求爷爷告让他们留，没几就游了过来赔罪。刚在里站起来的时候被虞啸卿一个反扑，长手勒住了前扼在怀里。慎卿得意地掀起花往他上招呼。龙文章大呼上当，但被少爷搂着反而不想挣扎，就这样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三个人去树荫晾晒风。龙文章摇晃起脑袋跟狗甩一样，激起被滴打到的兄弟俩一阵抱怨。

        虞啸卿躺在两人中间，慎卿已经玩累了，闭上打盹。龙文章偷偷扣少爷的手心。掌心传来一阵阵瘙的觉。虞啸卿抓住了他的指尖，反而闹得一向厚脸的人脸红。龙文章想收回手，却被向上抓住了手腕。虞啸卿深深地望了他一，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树被风过。

        时局动，两党分分合合，虞父不失机地抓住了机会扶摇直上。合作破裂后的清剿成了他最好的垫脚石，后来人们介绍虞家这一系军队，简要明了地说以扫红起家立。虞父言谈中要儿谨记这一。

        日本人再三侵扰，　虞啸卿不愿再守在书桌旁个无用的学生。年轻人要历练，但也不能真的从排兵炮灰起，于是虞啸卿被送去军校，来就有了连长的职务。虞啸卿想带龙文章同行，虞父告诉他龙文章自他走后无心服侍，言行丢了规矩，本打算给钱打发他回老家。临行前问他是否愿意前去前线帮衬少爷时，他贪生怕死，拿了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