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照片，也没见过爸爸边有什么女人的痕迹――不过陆齐叔叔也不可能允许他私藏别的女人的相片吧？

        我比爸爸聪明，比他独立，比他能比他贴，为什么陆齐叔叔喜的不是我而是我爸爸？

        我的呼立刻屏住了。

        我吐了。

        我翻开了爸爸的日记，每一篇日记都提到“小秋”这个名字。

        那张床上，陆齐叔叔无数次和爸爸，把自己的大鸡巴狠狠爸爸屁里，好几次把爸爸到裂。

        但是爸爸说我长得像妈妈，他说我跟妈妈是一个模里刻来的。他说这话时神无比温柔眷恋，显然是极了那个把我生来的女人。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去书房找东西的机会。

爸爸被他们带走了，房间里弥漫着鲜血和的味。

        爸爸的不是我，他是借着我在那个人。

        当年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其实他们都不是看书的人。爸爸喜看不明所以的伤痛文学，陆齐叔叔只是把书当工用。这些大块的书比起阅读更多只是装饰而已。

        我觉得我长得像爸爸，因为这个我更愤怒，我长得像爸爸，陆齐叔叔却还是不会多看我一；我长得像爸爸，我一辈都甩不掉林本川这三个字的包袱。

        我偷偷拓了钥匙的引，自己复制了一把钥匙，就等着这个机会潜书房偷看爸爸的秘密。

        那个U盘被我笔电里播放，虽然U盘很老了，可是却还能用，屏幕上立刻来一个没穿衣服拿着摄像机自拍的男人，紧接着我爸爸就现在了镜里面，然后他跪来给那个男人交。

        那把锁的钥匙被陆齐叔叔串成了项链，挂在爸爸的脖上，爸爸吃饭睡觉洗澡都不肯拿。

        能给我爸爸生孩的女人一定很笨，很蠢，但应该长得漂亮。因为我没有遗传到什么太歪瓜裂枣的基因。

        我觉得恶心。

        我知爸爸心里装着一个人，我猜那是我妈妈。因为每次爸爸看我的神都像是透着我看着另外一个人。

        我还找到一份代孕文件，文件上生父的名字写着“林季”三个字。

        我知我解不开电脑密码，陆齐叔叔用过的东西都是双重加密的，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解锁。但我知爸爸的东西藏在哪里――他笨得无可救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书架底的屉里，以为挂个小锁就万事大吉。

        书房里被家收拾得很齐整，书架上摆着爸爸和陆齐叔叔的书。

        我找到一份死亡证明，上面的姓名是“林季”，死亡时间是十一年前。

        我走了书房里。

        我更恨我爸的不识好歹，陆齐叔叔有哪里不好？他有钱，有地位，有数不尽的权力和财产，他的钱就是他的，我爸爸已经有了陆齐叔叔这么多的，为什么还要惦记一个骨灰都不知扬到哪里去的女人？

        我更加不理解了，他那么那个女人，为什么又要跟陆齐叔叔在一起，陆齐叔叔又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绿帽跟我爸爸在一起整整十一年的？

        比起爸爸，我长得更像那个男人，眉、睛、鼻和嘴巴，几乎完全是复刻那个男人的长相。

        那个男人，那个人才是我爸爸十几年都没忘记的人。

        恶心和反胃让我一把U盘了来，影像播放一被中断。

        整个别墅里，唯一我没去过的房间就是书房，只有陆齐叔叔、爸爸和家能去，我和保姆园丁被一同排挤在外。

        我恨他们，我恨他们！一群贱人，贱人！我把那床被的棉花都了来，羽绒从破掉的被里飘来，房间里像是在雪。

        爸爸的屉里藏着很多东西，德文书写的日记，一个U盘，一包信封。我拆开信封，里面的拍立得全掉了来，我捡起一张照片，发现那是爸爸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我每次看着镜里的脸，都会试图透过自己的脸想象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谁？为什么我会和他长得那么像？

        但现在爸爸被他们送去医院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书房。

        每张拍立得上都是爸爸和这个男人的合影，这个男人看起来比爸爸年轻一，他和爸爸好像只有十几岁的样，一脸阴沉，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笑意，即使笑着也是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