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存在了？”

        “是的。”七夜应，“她说如果你不愿意，她会亲自来见你。”

        天抬看向七夜，半响，才站起来。

        接着斗篷的遮掩，这是天重生以来第一次踏阴月的寝，布满枝蔓的山依旧是老样。他看着走在前面的七夜，却也有一不一样，他以前来的时候，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阴月靠坐在树边，看着神秘的黑衣人，挥手让人去。

        天看着坐在阴月侧的七夜，只觉得熟悉又陌生，过了一会，他还是站在阴月前，没有摘帽。

        “好孩……过来让母后看看。”

        阴月笑得很温和，朝着他伸了手。向来无往不胜的大却被这轻飘飘地一句话打得好玩招架之力，他摘了帽，轻手轻脚地坐在了阴月脚。

        他真的很很他的母亲，无论怀揣着如何沉重的恨意，这些东西只会在面对着仇人的时候展现，他的骨里仍旧保留着为七夜的一面。

        阴月摸了摸他的发，“你过的很辛苦吧。”

        白发大没有说话，只是像一个孩一样趴在她的膝盖上，他跟阴月向来是参杂着怀疑与阴谋的，但终究是。

        白发七夜从怀里掏那颗天石，阴月一瞬间瞳孔收缩，慌张地看向她。

        “母后，”天唤了一声，“我什么都知了。”

        “你……你不怪我？”阴月一瞬间的语气冷了去，她看向了七夜，脸上不由得浮现挣扎，她知，夹杂着欺骗的是不长久的，她不能赌。

        “不怪……七夜从来没有怪过你。”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燥的脸颊，他以为自己会泪的。

        “儿什么都知……”天抚上阴月的脸上，“您欺骗过我，但你骨里仍旧我，上一辈，您定不移地选择了仇恨，选择卖灵魂给月，但是临终的时候，您说你后悔了，您因为对我的而后悔。”

        阴月跟七夜的脸上却都不由得现了震惊，这是白发七夜一直未告知他的分。

        “母后？”七夜看向了阴月，他从天的猜到了当年的一分，他知阴月对他有所隐瞒，若是没有白发大，他未必不会试探太后一二，他们之间有，却实在不能算坦诚。

        双方都被仇恨跟权势蒙蔽了双，或许只有到了最极端的时候，才能袒一二。

        白发大看着两人，伸手把天石放在阴月手上，“母后，放弃仇恨吧。七夜你。”

        阴月猛地收紧了手指，她直觉脑中一阵眩晕，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朝被直接揭破，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仇恨几乎是维持她活着的支，叫她如何放弃。

        月的声音蛊惑般地现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尖利的女声跟七夜的声音交缠在一块，像是要把她的脑撑破。

        白发七夜猛地了剑，在刀光闪过睛的一瞬间，阴月脑里的声音猛地收缩成一句：“把灵魂献给我――”

        阴月牙齿咬地死紧“――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