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泽盯着陈星瞧了半晌，这才把刀收起来。

        柳尘泽脸上笑意不减，“你不知那是什么味儿么？”

        陈星听他是跟自己说话，可她哪里记得刚刚闻了什么味，就敷衍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这老板还算实诚，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地说。

        “上周寄卖的费用也就二十文，这周直接到一百文您听着不可笑吗？”

        “……八两。”

        “啊？什么呀……”

        那老板嗤笑一声，“还真以为自己字画好卖是吧，你若有些自知之明，就不该画那些光风霁月。之前如月楼的阿嬷不是找过你么……”

        闻言陈星耳红到脸颊，倒不只是愤怒，还参杂些别的绪了。

        “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我跟你拼了……！”说着想扑上去仗，却没碰见那老板一手指，就被某个男护到怀里去。可能也就一刹，柳尘泽在护住陈星的同时刀鞘，刀尖直画社老板的。

        她说这话时声音也在抖，全然不知自己挨得柳尘泽那么近，还想着把他的刀推开。

        比起平日里的淡漠，这话听上去像是恐吓，刀尖与老板的咽不过半寸，众人都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四散而去，有些大胆得还站得老远在看。

        结合刚刚发生的事，陈星才知。

        “听着就像个笑话，收你租的是哪个？这么黑你去官府告他呀！你扣我的画钱甚呢？这些天我的字画都卖去了，一副四百文，一共得结我八两，怎么现在才给三两，你这么黑心呢，一吞我五两银！”

在扬州城寄卖自己的画，于是便拨开人群，走到最里的地方，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柳尘泽看着心十分地不好，陈星也不想刺激他，悄悄从他怀里溜去，站他后，还望望远官府的人有没有过来。

        陈星连忙把钱揣荷包里，完事了，还指着老板说，“你不许报官。”

        “你收了多少寄存的钱？”

        “你欠了她多少，全还予她。”

        画社老板此刻再受不了，吓得泣涕连连，“真是没有，真是没有，你们这样我要报官的！”

        “他被吓得……”失禁。

        陈星不知他什么意思，却睁睁见柳尘泽上的好槽几乎要满来。

        陈星气得脸都红了，一边说一边拍着前台桌，振振有词的模样。

        “喔唷，这就可笑，你怎么不说说现在铺租一月三十两银是天方夜谭？”

        “收了六成以上的寄存费，官来了，倒应该先把你拿了。”

        “别动。”

        听了这些话，老板蜷在前台桌后，冷汗泪了一脸，哆哆嗦嗦从柜里取了钱。

        陈星比这些来瞧八卦的群众好不到哪去，她本就是觉着这个时辰街人多，因为她在理，要钱的时候人家围观的多了，只要有几个来打抱不平，上就能要到钱了，不曾想半路杀一个不在剧本之的角。

        “你把刀收起来，城不允许刀的。”

        “你拿着。”

        “钱呢？”

        他们走去一段，柳尘泽幽幽开：“你刚才闻见一膻味了么？”

        “我问你，她的字画你一共卖了多少钱？”

        这次柳尘泽并没有接话，只是撇了一缩在地上的家伙，临走前还冷冷笑了两声，蔑视之意尽显。

        “五两……银。”

        “好吧。”

        “……不，也不用真刀真枪地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