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自己的对象为止;也因为很孤独,才会一边持不懈地让自己成为咒力的怪,一边又到试图寻找能接纳自己的同伴,甚至渴望与对方长相厮守……这样的,我最近好像有能理解了。”她长长地叹气,忽而又回过神似的,对一边僵住的男孩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您就把我说的话忘了吧。”她讲。
“你、你――你怎么可能会知?”男孩了一鼻,突然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可能知我们的受?生活在这样的家族之中,却是不重要的人……”
“啊,抱歉。不过我又不是五条家的人,我当然不懂。”少女对他耸耸肩,“我没比你大多少岁,不太想说什么教训或者告诫的话,也不指望你能把我讲的东西当回事。不过,你当我随胡说也可以。”
她抱着膝盖,扭朝男孩看过来。
“在我看来,人绝大多数的悲哀与痛苦都源于无力改变这个世界和他人的愤怒。可是,就连这样的人自己,恐怕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大分的人只是活在自己拥有的经验之中罢了,有的人失败的验多一,就会害怕不能成功,有的人成功的验多一,就会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有结果。但不论他们怎么想,这个世界依然是不会被改变的。
“所以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你需要的不是去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你自己。”
男孩没有再去过那间别院。
“什么,原来你见过我啊?”
野良雪绯认真地对着五条藤次那张脸端详了一会,坦言:“想不起来,我可能有不太认脸。”
“算了……也没指望你能记得我。”
五条藤次没忍住地翻了个白。
“不过这样就更好了。”
“更好什么?”
雪绯笑着说:“如果拜托去活的是认识的人,多少会心安理得一。”
五条藤次被她膈应了一:“喂?”
“好啦,寒暄结束。”
雪绯拍了拍手,扯住锁链的一端,一跃到他跟前。她指着前方的黑暗,那里隐隐有寒气溢。
“看那边。”她说。
五条藤次顺着她指的方向转。正要问她有什么东西要看,后背猛地挨了对方一记膝撞。
于是,他整个人都惨叫着飞了去。
那些如沸般翻涌的黑暗忽然平静了来。
夜空中,男人的神微微一动。日车宽见亦捕捉到了这一瞬,他没有男人的六,却也能清楚地嗅到空气里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海啸到来前通常有一些征兆,比如:方才还闹翻涌的面陡然平息,海平面像薄膜似的张开,一浮现方形的波纹。又比如原本人来人往的集市上突然就空无一人、原本明亮的走廊猛地变暗、原本安静的走廊拐角里倏然钻来有一张惨白的脸……诸如此类的前后反差桥段向来是各个恐怖电影里抖包袱的惯用伎俩,在剧烈的绪舒张之间,人积蓄的咒力就有可能像胀的气球一般突然爆开来,造成难以忽视的震,这就是所谓的“咒力波”,而后者正是咒力所释放来的能量的实质。
话虽如此,咒术界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术师依然还是会选择用实打实的咒力参与抗衡,日车宽见也属于此列;剩余的百分之一只有一个,那就是发明了“咒力波”这个概念的术师,来自离岛的野良雪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