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并没有停脚步,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毫无温度的神让我打了个冷颤。他和西索两个人在密林间脚步飞快,一颗颗大树飞速往后消失,哪怕是在一片黑暗中也没有撞树的风险。我被牢牢卡在了伊路米的,双手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把气全收里快速恢复着。
“艾比酱哭得这么可怜,就是因为一个小吗?小伊好狠心哟~”
“呀叻呀叻,艾比酱我可是为了你受连累了哟~”
我想要离开。
“艾比酱从来没有拒绝过你,所以你会觉得对她什么都可以,但那是不对的哟~”
等到破晓时分,伊路米和西索终于跑了密林的范围,一个小型停机坪上静候着一个飞艇,穿着揍敌客制服的家已经在面久候了。
“伊路米少爷,艾比小辛苦了。”标准的60度鞠躬后,家引领着我们上了飞艇,看着最后的逃跑机会消失,我急的泪又了来。
两个人的聒噪吵得我脑仁疼,索前一黑晕过去求个安静。
“家里人还是很喜她,她的质很特殊,还是很想揍敌客的血脉里。但实在不行的话,找一个替代品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一想到这些都大了呢。”
蜷缩在沙发上,将不知是谁贴心给我盖上的毯拉到,将这个不真实的世界隔离开来。如果说小姑娘在我怀中死去是让我一时绪激动,想要离开这个带给我永无休止杀戮的环境。现在听到伊路米的心真实独白,想要离开揍敌客,哪怕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个世界我也不怕了。
“呀,我也被艾比酱讨厌了?小伊我们真是难兄难弟哟~”
“迫固然可以达到目的,但只有心甘愿结的果实才是甜的~”
西索我还没忘了你,如果你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救她,为什么要帮我给她解开枷锁?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将它夺走?这么玩我的是不是极大的愉悦了你?厌恶地瞪了他一我别开了睛。
“她现在不是在心甘愿的被我掌控吗?虽然偶尔的叛逆期到了,但作为她的理者应该要包容她,就像阿奇一样偶尔也会想要逃家,但最终都会乖乖回来。多余的枝桠都会被修剪掉,实在不行的话,还有最后的手段。”
“嘛,艾比酱可是很脆弱的,用力过猛就会被打碎的哦,不然可就只能扔掉了,小伊你要小心哟~”
原来,我对伊路米最大的价值,是我的。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代起来稍微费劲一些的,可消耗品。
沙发后背传来非常轻微的说话动静,只听到西索那漫不经心地说着:“小伊你这一次把艾比酱得太狠了哟~”
原来,我的满腔血,都只是自作多。
“西索我是让你去救艾比,不是让你去捡麻烦,这笔帐我一会再跟你算。”
“有吗?”
伊路米陷了沉默,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沉默一定不是被西索说动了,而是在想怎么反驳西索。
继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生命而不是带走一条生命,我第一次想要离开伊路米。心中对他还是有无穷的眷恋,哪怕已经被无的话语伤得千疮百孔。但如果再像菟丝花一样攀附在揍敌客这棵大树上,我终将不是被养分,沦为一枚弃,就是像基裘妈妈一样终日困在枯枯戮山上成为生儿育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飞艇已经在空了。平躺在沙发上,上已经被清理过,衣服也换过了。突然想起被雕刻的蔷薇花赶紧拉领看了看,光洁的肤摸起来还是凹凸不平,看来西索 【轻薄的假面】还没有失效。
在这污浊的尘世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