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伤自己,”祂气急败坏地将治愈抹在人唇肉。
为了顺利繁衍,怪伪装成他最亲密的恋人,迷惑他的神智,瓦解他的抵抗。
一只野心的蚂蚁、得偿所愿了、更稽离群的死法,甚至还波及了无辜的最重要存在。
别这样,凪已经死了,祂不过想拿你养料,你绝对会怒祂,你疯了吗,你疯了啊,我疯了啊:“把凪还给我……还给我……或者……杀了我……”
“鱼群像极光一样,对吧……我们在这里也拍一张嘛,我把相机带来了。”怪的絮语总能轻易扰乱他的思路,玲王咬紧牙,几乎无法再忍受。
想清楚这一,玲王不禁泣血,两颗犬牙切唇,血丝渗齿,因为喂休息稍微好转的气急转直。
传教吗?役吗?寄生吗?繁衍吗……
“凪……我想要凪,凪诚士郎!”玲王完全无法自控,这个念自诞生就卡死了所有思考的齿轮,在他大脑里吠叫,如果是邪神的话,能为他修复伤,复活凪也不是不可能吧。
“这是我们的结婚照吗?”
繁衍!
玲王冲破手阻拦低伏,学着镇民祭拜的模样,他短短的躯跪拜在手面前,鎏紫发梢自莹白脖颈分落,虔诚如同狂信徒,“只要您能把凪还给我……”深渊也未尝不可。
玲王……玲王喜这里吗?可以看到金的母欸,要和它们玩一会吗?”肢在上缠得更紧,即使看不见,玲王也能确定自己被裹了不止三层。
我不关心自己上会发生什么,又将于怎样的凶险境地,凪死去那刻开始,玲王的苟且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原谅我的不敬,我什么都会的,传教也好、繁育也好,您可以尽使用我,随您喜。”
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
所以才要补充营养,所以才要小心哄骗。
“噗。”肢唇。
可是本不听中枢指挥,远远跑在理前面,人熟悉的声音轻易诱了过分狂妄的愿望。
放那些无用的懦弱与恐惧,好好想一想,祂为什么还让自己活着,祂在图谋什么,一个邪神需要人类什么,自己有什么独特的价值可以当筹码掷。
繁衍吧?
和信仰有关吗,祂需要新的信徒侍奉,祂连极光的记忆都了解,一定发现了御影家是扩大影响力的顺手工。
成为怪繁衍的苗床,为邪神嗣提供养分,是17岁衷于寻找梦想的玲王,何曾预料到的、求死不能的荒谬地狱。
“我永远忠于你,请发号施令吧。”
“咦?没有照到我呢。”
久久喑寂。
“胡思乱想什么呢?玲王全都告诉我吧,把一切都告诉我,你的丈夫会为你解决所有顾虑。”
是繁衍啊!
所谓的仪式是什么,怪又为何从人类中择偶?停,停,祂不是凪,别臆想了,人类的婚姻观太可笑,新娘一定有其他用途。
不,邪神显然不缺力,祭品只是唤醒祂的引,自己没死也有可能是更世俗的原因。
如果他不去招惹凪,凪会不会就能平安喜乐地顺遂度过一生。
他试图勉自己冷静来,平复被悔恨捣烂的大脑,再构思一,再组织一,如果命运已定,如何最大化息的空间。
“凪和玲王的深合影,耶。”祂的动作不断挑拨玲王紧绷的神经。
克夏的邀请者曾惊叹玲王力丰沛,当时他们并不明白疏忽略过了,力、力、太象了,使用方法与作用形式全然不知,如果这就是成为祭品的关键,那又该如何谈判?
玲王自绝望中惊觉,虽然怪的姿态异常地放低十分古怪,但这就是他想创造的、谈要求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