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仁得仁拜神得神,
那个怪是什么样的,据镇上的暴民说直视祂的人类都会疯,好神奇,疯掉会不会轻松,还是我已经疯了?
玲王扭着仅剩的吃力爬到床边,半米的床对于失去四肢的人好,他重重摔去,撞到肋骨痛了几声。
镇民把凪的尸丢到井里了。
咯咯,
玲王凭借着意志力一英寸一英寸挪动,已经到门厅了,上就能离开这个房,从这里去,投井殉,对现在的玲王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玲王楼梯,淤伤无数,额角青紫。
但已经有东西来了。
太晚了,来不及了。
哪怕是瘾君浪汉都比他更像人,居然要以这样丑陋的姿态去见凪,玲王到抱歉。
几个小时,几十分钟,数不清了。
好想见一面。
惨鸣哭嚎化为舞乐,玲王享受地听着,他艰难爬到窗边,窗钉死了,还是一片涌动的墨汁,混沌到什么都看不见。
玲王一遍又一遍思忖,他想相信,这样事会简单很多,等待就好。
玲王撑起用嘴去够实木门把手,没有锁,是啊,人彘本逃不了多远,哪有必要锁,但镇民们死早了,玲王得以用牙齿叼着转开门。
也再不可能活着了,一个人棍怎么活去。
过耳的丽紫发压在地上摩如蜗留汗湿的痕迹,脸颊和巴沾了污灰蹭破血肉,短短的躯时不时因为疼痛发作无律狂乱痉挛。
你们召来的怪,亲自给予你们末世。
没有信号也没有枪,无法求援无法战斗,无所谓了我用不到。
真是妙,
所以他可以不去顾虑外面肆的怪,不去舐鲜血淋漓的伤,全心全意朝着这个目标前。
在这里是见不到凪的,死后也见不到。
献祭的婚服拖了狼藉泥灰,尾纱的碎钻颗颗脱落,过长的鱼尾考验着残肢的灵活度,时不时绊倒玲王,他试图咬烂衣服,太费劲了,全然报废的发力困难,不得已放弃。
算了吧,据说自杀的人会地狱,他还想见凪呢,玲王本来不信这个的,奈何被一群狂信徒戕害至此,死到临不得不谨慎。
但是见不到吧,哪有这种无偿地亡后慈善服务。
好疼啊,想见凪,是不是上就能见凪了?
我只是想再见凪一面。
能见凪吗?能见凪吗?
玲王学着爬动位移,用残肢截面支撑掌,他很不习惯这种姿态,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腹离地不过20厘米,每前一都火辣辣地痛,矫健的肌肉寸寸断裂。
肩关节因负荷不了躯的重量而拉伤撕裂,走廊里没有铺地毯,创面经不起磨损了,玲王预到会有多棘手,他栽伏在地上,用腹的力量蠕动着前。
这个镇的人正在大批、成片地死去,
除了深深的遗憾,玲王并无其他念。
要不要自杀呢,自己来会比较好接受吧?
凪还在面等我呢,不能太慢啊。
想再见一面凪。
咬,割动脉,刺太阳,还有什么方法是我现在可以实施的?
是我的错,为了保护我,凪才会被镇民活活打死。
但不去不行啊,最后一面了,错过自己一定无法瞑目。
玲王的呼逐渐弱了来,痛的神经变成了生命的倒计时,一读着秒,昏暗屋弥漫着霉腥与焚香的死寂。
时间好难熬,过去多久了?
那家伙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解脱?好想赶紧结束。
为了防止祭品逃跑,镇民们在我昏死后砍了我的四肢。
玲王才爬到门就把柔的残肢碾了血,绷带也磨松了,烂成破布条在地面拖四血痕。
和凪一样凄惨死去,
请等等我吧,再给我一时间,我一定能到凪在的地方。
恐惧突破极,一麻痹的快意涌上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