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阿姨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凌江正给她唱摇篮曲。
“温——恙,我也叫哥哥吗?”容棾沂眨着,抬眸看他,“瑞,这个芒果还是别给我了,不然我又要住,我过。”
温恙立歉,脸上带着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忘了提前问。”
说完这些,她就疼的忍不住,晕乎乎的,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忧的目光。
原因是她救了个被人扰的小姑娘。
就连他歉,容棾沂也不听。
“天黑了就不痛了。”
“那你叫什么?”趁她思考的间隙,容棾沂扶额,小声说,“完了,我芒果过。”
小妹妹那段时间请假,家里人总带着她来看容棾沂,每次都谢。
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所以,凌江认为自己要改变策略。
凌江总能在各看到她孤独的背影。
北郑二零一二的秋天总是多雨,淅淅沥沥连绵着个不停。
如果可以,凌江一定选择那天晚上继续陪着她,哪怕她一辈不原谅自己,他也要继续跟在后面守着她。
容棾沂捂着胳膊,忍痛楚,反问他:“给你打电话有用吗?你赶过来他们也不在了。”
“俄罗斯方块,你给我指挥。”
那几天,不论他说什么,容棾沂都不理他,在学校也是。
上车前,她终于忍不住说来:“小妹妹,别拽了,等会儿把我拽掉了,还有,凌江你也别唱了,唱的像大悲咒一样。”
报过警打过120之后,把她抱怀里,凌江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差不多已经大好了,但容棾沂不想回学校,想再玩几天,没事就装疼。
警察调了事那块儿的监控,一个一个把人揪来,全都摁去蹲上六年。
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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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不跟他在一块儿。
但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人,所以捧着花拐回去找。
“不行。”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我就乐意救人,我要不救,那群畜生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小妹妹呢,凭什么他们可以恃凌弱为所为。”
凌江伸手覆上她的:“容棾沂,你可以相信我。”
临去之前,凌江找人揍了他们一顿,个个鼻青脸的捂着脸哭,哭就哭吧,牙齿还漏风。
那是十月初的一天。
“嘛挡我视线?”
“容棾沂,次别逞行不行?”
“阿杺是吗?来跟玩游戏。”
她介绍说:“,这是我哥哥,十八岁了,他叫温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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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棾沂被人打了,果刀划了她的手臂。
国庆假期没过,一大早,小妹妹就领着个脸生的人来,提了不少芒果和甜玉米。
温恙还是谢:“多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们阿杺。”
吃完之后,拿湿巾了手,容棾沂从枕底掏游戏机,朝她招手。
急诊室外,凌江焦急如焚地等待。
然后守在她们回家必经的那条路上。
“行了哥,你到这儿之后不是谢就是歉,太拘谨了。”
吃饭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接一个人,回家一个人。
偏偏凌江信她,每次都吓得要往外哭。
温恙就把芒果放在她手边。
小妹妹笑着给她吃玉米:“我叫温杺,,你吃这个,哥哥特意从江城带给我的,可好吃啦。”
好在她况算不上严重,只是轻微的淤血。
温杺抢答:“妈妈加班去了,哥哥带我过来。”
小姑娘蹲在她俩后,一直扯着容棾沂的。
容棾沂撑着坐起来,拿湿巾了手,从她手里接过来,然后谢:“谢谢,那我尝尝。”
但她哥帅的,帅到她可以忽略自己过的事儿。
“没事儿。”她盘随意坐着,动作实在称不上优雅,“坐吧,阿姨呢,上班去了吗?”
温恙弓腰:“你好,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那群人气不过,撕扯中伤了她,见血之后跑开的。
她低,捧着玉米,动作像猴,艳动人的脸始终夺目,夺目到让人直接忽视她的动作:“没关系,阿姨带来好多,放不都,我都让外公拿回去吃了。”
医生说腹受过大力创击,是她救人时挨的肘击。
晚自习课之前,他提早去,在花店买了一束艳的红玫瑰,写了“对不起”几个字在上面。
凌江赶过去的时候,她靠墙角蹲着,行动艰难,旁边蹲了个小女孩,稚的模样不到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