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反问：“贴在公告栏上的照片，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没生气，但她是不是无辜，不是你说了算的。”朱朝阳想走但叶驰决不让他走，只好站在原地等她把话说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学校不还在查是谁的吗？”叶驰很快反应过来他怀疑是自己的，连忙解释，“我每天了晚自习就回家了，我爸是警察你知的，我哪里敢闹这么大的事？”

        “也对。”朱朝阳，他本来就是在试探，“刚刚从我旁边跑过去的那个人，你熟悉吗？”

        张东升一门便看见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朱朝阳，他转着笔没有写题，而是正思考着什么，甚至都没注意到张东升已经走到了他旁边。

        视野中背对着朱朝阳的女生突然回过来，定定地看了他两秒，很快跟叶驰说了什么而后告别。朱朝阳看见她向着自己这边跑过来，却与他肩而过，离开前女孩乌黑的尾在空中四散，划优的扇形，朱朝阳听到她小声地说了一句：“中午十二二十，图书馆三楼自习室见。”

        叶驰深深了气：“照片上的人是你，另一个没现的人是教数学的张老师吧？”

        临走前桌还比较乱，这会儿一看，朱朝阳已经帮他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了，就像曾经十遍百遍过的那样，这是张东升默许的。周围的老师对朱朝阳的存在早已视若无睹，

        听到脚步声，朱朝阳抬正好撞见他

        “把所有你知的那个女生的信息透给我。”他必须了解他的对手，才能想办法牵制。

        “什么？”叶驰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睁大睛看向他。

        早自习结束了，朱朝阳走教室去了六班，不过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转却看见走廊的另一端，叶驰和那个陷害自己的女生正在聊天。他从没发现过她们两个关系这么好，趁两人还未注意到自己，慢慢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是我朋友。你刚才说我指使谁来着，指使她？她人很好，开朗又善良，不会那种事的，再说你们无冤无仇，她嘛要传你的谣言呢？”

        “……”他觉得叶驰有些过界了。一直以来朱朝阳都比较讨厌她，因为初中时期她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为人也十分刻薄。但是因为叶军的关系，他没对叶驰说过一句重话。

        “我也想知。”朱朝阳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他知从叶驰这里是问不什么了。然而他刚要走就被拦住了，叶驰急得跺脚，怒气冲冲地问，“你还是怀疑她？我跟你说了她不会这样的。”

        “朱朝阳我知你因为照片的事心不好，但是生气归生气，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好吗？”

        “好吧，可是我觉得你们俩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为什么会一起去那么多地方还被人拍到呢？他是不是你远房亲戚？还是他把你当关门弟，我听说他之前给你当过一段时间的家教。”

        如果张东升离开了，他笃定自己再也没法找到一个比他更适合的人，同时替代自己生命中老师、朋友、恋人这三重关系存在的位置。

        “我们是普通师生关系，可能张老师对我寄予厚望吧，经常给我提供一些单独辅导，我也经常问他数学问题。”

        “朱朝阳，我可以帮你澄清……”

        “我认得来，不要觉得别人都不如你聪明，但是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只是想知，你到底有没有像同学们说的那样，和张老师，嗯那个……”

        他摇：“你帮不了我的。”

报警那该怎么补偿？”

        ——

        这已经是第三个劝他远离张东升的人了，只是他们不知，朱朝阳早已在心底掂量过无数次。比起未知的风险，他更想待在张东升边，是张东升的现，让他脱离了持续三年沉浸在愧疚自责中的生活，让他暂时不去回忆过往的事，专注前。

        不约而同把时间留给了师生二人。

        除了他没有人听到这句话。朱朝阳见叶驰一脸懵，走到她面前：“是你指使她的？”

        在约定见面的时间之前，朱朝阳空去找张东升，他早就知张东升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休息，只是本该待在办公室的人一直不见踪影，他便每个课间都去看一，直到中午吃饭前他才等来了张东升。

        “没有。”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朱朝阳面带敬意，“我会把事全查清楚。”

        朱朝阳一时僵住了，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即使是到了中，朱朝阳面对她，依旧秉持着能不交就绝不交的理念，但他从不轻易把自己的想法表在外。

        叶驰狐疑地打量他，显然是不太相信，朱朝阳倒也不在意她的看法，甩开她转朝教室走，就在这时叶驰忽然说：“张老师不简单，待在他边很危险。”

        男生摇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