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彻底改变了他，他打破了对自己的约束，背离遵循了十三年的世准则。而现在，朱朝阳隐约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酝酿已久的风暴正在接近，企图扰乱他的生活，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持到最后，要么在风中折断。

        别人给予的帮助是有限的，他必须自己面对这一切。

        “张老师，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怀疑过你。”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从牙中挤来的，朱朝阳到很难过，可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唯一能回馈给张东升的就是这份坦诚，“在找到证据以前，我必须保持这个态度，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理引导他怀疑，而迫使他质疑自己的怀疑，大脑如紧密咬合的齿轮般井然有序地转动运行，心脏却有些不堪重负，发阵阵沉重的哀恸。

        他的怀疑没有错，而正因为它那样理所当然地发生着，朱朝阳才无比歉疚自己辜负了张东升一直以来对他的心意。

        愧怍无时无刻不伴随着他。

        走办公室的一刹那，朱朝阳觉得自己正迈向新生，亦或是死亡。

        ――

        第二次站在公告栏前，他的心已经没什么起伏，只花了一个课间，从容地撕掉照片收好回到了教室。

        此前众人本已不再讨论他的事，因为今天的消息，朱朝阳又一次被推向风浪尖，他明显察觉到周围的视线更加直白，不加掩饰地投到他全，想要窥探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没有多余的力去自证清白，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接来要的事上，今天他没有待在座位上刷题，一反常态地在校园里闲逛，一逛就是一天。

        路途中许多陌生同学都认了他，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深表同，这些照片无疑提升了他在学校的知名度，比任何一次年级第一都卓有成效。他专注地去往各个角落，直到日落西山，即将开始晚自习的前一刻，他才慢悠悠地踏教室。

        把作业写完后他开始翻看今天得到的照片，比上一次数量更多，尺度也更大，这意味着那个人还不死心，而且仍在添砖加瓦。

        一次会是什么时候？朱朝阳无法确定。此刻他非常冷静地看完了手里的东西，而后在同桌极度好奇的神中将它们装书包。

        距离上一次投放已经过去了七天，这七天班主任不断安他，校方也在积极寻找谣言的源，可是一用都没有，查到最后甚至找不到一个有嫌疑的人。朱朝阳试图劝说有关门报警，可惜校长私底和他单独谈话，说现在教育局抓得很紧，如果在这个时候让警方介，有损学校颜面。

        不过很快，只需要一个晚上，这件事就会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