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不了，可也不用这么说吧？”

        “别说了你，看不来小不开心呀……”

        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叶驰调整好绪，恢复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快步离开了。

        开学第一天的早自习各班都吵吵嚷嚷，学生们聊着暑假了什么，去了哪里玩。朱朝阳踏教室，一便看见自己桌上黑乎乎的涂鸦，周围的人已经视若无睹。朱朝阳放书包，习以为常地用湿巾拭，见不掉，撕了张白纸盖得严严实实。

        他扭看向叶驰，女生手捧论文期刊挑衅似地扬扬眉，却比型“不是我的”。

        朱朝阳很快就不再挂念这件事，距离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时，班主任走到讲台前，戒尺大力敲了敲桌板。

        “安静，都给我安静！新学期开始了，经过上学期末的考试，大家想必都清楚了自己的平，从今往后还有无数的考试等待着大家。距离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既然要打一场有准备的仗，就需要端正学习心态……”

        “教务重新调整了各班课表，为大家分了新老师，语文还是我教，但数学、理、化学、生都换了其他老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我就不多废话了，第三、四节课语文连堂，大家最好有所准备，我不希望经过五十天的假期，你们就把知识还给我了。”

        “哎，张老师你好你好，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上课。好，课让课代表过去搬书就行。”

        坐在倒数第三排的朱朝阳抬起，和所有同学一起望向新数学老师。黑板上一笔一划写上“张东成”三个大字，末了粉笔一顿，讲台上的人转看着台的学生们，神和蔼，平静地介绍自己，解释考数学的难度和往期考生的囧事，引得学生阵阵地笑。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地传每一位学生的耳朵，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也能完全听清他的话，辨认黑板上落的符号。

        他的衬衫一丝不苟，微卷的发丝在空中跃动，严肃而活泼的面容给学生留了极好的印象，神认真的张东升走台阶，在教室左右两侧的走之间停留切换，窗外阳光勾勒他形的轮廓，留给白墙上得有些模糊的影。

        他的动作无比自然，任何一个极富责任心，渴望教书育人的老师也不会比他得更像样了，可落在朱朝阳底，却呈现截然不同的光景。

        洁白的衬衫沾满尘埃，投在肩膀上的阳光红得滴血，领突兀地散开，连最上方的纽扣都扣歪了两颗，张东升的脸变得惨淡，唇角溢一血迹，早已涸成了铁锈的颜。

        朱朝阳冷瞧着那人绕到自己右侧，隔着同学的脑袋背对着他，微微靠在课桌沿的尾椎骨蜿蜒向上，先前幻视的斑斑血痕已无影无踪。

        仿佛知有人在看着自己，张东升侧，分目光扫视教室中间的学生，他的视线在倒数第三排多停留了一会儿，旁人看来却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