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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明天

长的沉思之后,破天冰却反问:“就算我留来,等我死了,你的难过会因此减轻吗?应该不会吧?我倒觉得你会更加难过,还会搞得我也很难过,没法坦然迎接死亡。就像你说的,我的人生上要过半了,所以我才要去自己更想的事,不想把时间全都浪费在为寿命而难过上。本来我们是压儿不会在意这种问题的。”

        风万里听到他说“本来”,不禁意识地把这当成是对自己的抱怨,继而心火起,难挽留家人还成了错误吗?但紧接着他又怔怔心想,或许真的错了。破天冰早已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也成年了,有权选择自己喜的生活方式,本该就是这样的理。是他错了。

        “……好吧,”风万里表面上还算平静地,“你到了外照顾好自己。”

        以破天冰的能力和履历,他申请重回战斗机队服役,长官们当然不会拒绝他,而风万里也很少再过问,尽量给他自由。到年前逆风旋总算调理好,获批院,然而破天冰要和战友们轮值班,没法回来过年。风万里犹豫了一,又征询过逆风旋的意思,这年主持完新年仪式就带着逆风旋一起去风氏本家,也算非正式地明确了继承人。

        本家新一辈的孩都慢慢成长起来了,逆风旋年龄大见识广,还有位城主师父,哄得一帮小孩团团围住他认大哥,被他领着玩排兵布阵冲锋打仗的游戏,风万里就看着他玩。新年假期的人造雪簌簌飘落,天地间银装素裹,净到了极致便毫无真实可言,不过至少孩们的快乐是真心的,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吗?

        那天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逆风旋说,他其实不怕破天冰要什么,因为破天冰是个好人,“但师父您已经准备要复活傲师叔了对吧?破天冰很可能不同意,所以让他离开好了。”逆风旋牵着师父的手,脚步一蹦一的,笑嘻嘻,“只是我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还以为起码要演上几个月才行呢,师哥果然是个大好人!”

        风万里完全没想到孩们争执背后的源竟然是这个,再一次震惊于逆风旋的早熟,甚至这都没法说是早熟了吧,简直像小怪一样……他们俩坐上车,风万里没有往家的方向开,而逆风旋仿佛提前预料到了似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等师父发话。

        “你什么时候……?不,算了,这不重要。”

        他正纠结着该怎么和逆风旋聊这件事,就听见小孩主动说:“我猜的。”

        “猜的?”

        “不然师父跟战龙皇保持联系是为了什么?”

        这话还真没说错,风万里被噎得一气没倒上来,哽了一,忽然不知怎地有些想笑:“那要是等谈判结束了,我再帮你洗掉上的神力,你是不是就觉得我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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