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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佣/哭佣)01

“只有你能拯救这个国家,”他说,“在我把你的脑袋彻底摔烂之前。”

        它抬着裂开几条的脑袋,对他咯咯笑。母亲也笑了,他抱着它朝房间走去。

        它不会算数,甚至不会数到十。母亲脸上既没有失望也没有窃喜。他让它伸手。

        钢笔尖刺它的指。“看好。”母亲将沾血的钢笔从它指尖,“当你的全到刺痛时,那就是十。十字架的十。”

        “一呢?”它问。

        “你在用餐时不慎打落餐。就是一。从你的大拇指开始。”他说。

        它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血的手指看,母亲接过它的手,往上方了嘴里。

        母亲的唇很温,比睛还像蜜,可这么柔腔里为何会藏着话语似的刀?母亲是护卫,他在保护着金需要成为的国王。和金一都不像。

        母亲教会了金算数,他耐心地扎着金的手指,从大拇指开始,一直过渡到小拇指。现在金能从一数到十了,一是从大拇指开始。十以外的算数它并未学会,母亲的耐心只在于这十手指。

        母亲捆扎着它的手,并往小指上捆了个蝴蝶结。它的十都被紧紧缠连着,动也不能动。母亲似乎很喜算数游戏,在金还没开始答题时他就已经开始扎它的手。

        “有步。”他对它说。那张算数纸被血染了一个角,写上的“一”已消失不见。它喜母亲给他捆扎的蝴蝶结,它说,我想要蓝的。

        母亲给它找来了蝶豆花,用小勺染上那个蝴蝶结。

        “就像妈妈边飞舞的蝴蝶。”它说。

        “加柠檬汁,它会变紫。”母亲说。他在蝶豆花里滴了柠檬汁,宛若晚霞中的蝴蝶被落日灼烧后堕大海,在海面盛放一大丛勿忘我。

        甜甜的,母亲在里边加了糖。他拭去它嘴角的

        “我本该在王后的中加些蝶豆花。”他说。

        金说它喜蝶豆花。母亲摸了摸它的

        金只学会了十以的算数。在国王的考里,它从未及格。它只是人类愿望的载,它只知人们想要,至于如何实现,神不会亲自告知。母亲离开了它。神也未告知金原因。那疯长的金枝想抓住母亲的衣角,母亲逃了。金未参加授封仪式,它的权杖是把亮闪闪的金斧。它确实为这个国家带来了财富,人们葬时能睡的金棺。

        它抓到了母亲。不,是母亲抓到了它。着蓝服装的人们把它关一个铁制的小牢房里,铁链锁着它的全。他们和它玩母亲与它玩过的算数游戏,从大拇指到小拇指,只需依次数过去。他们没母亲扎得痛,母亲有认真在扎,他最清楚扎哪里最痛。

        母亲来到了牢房,他问它痛不痛。

        它说,它想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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