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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西丝手记上

我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咬破那果,胜利的汁都沁了来……

        (克罗托上。

        克罗托? ……你是谁?

        “克罗托”? 团长叫你去城外取了东西。才隔了一天就把我忘了吗?我是理想中的你啊。克罗托。

        克罗托? 理想中的我又是谁?

        拉克西丝? (摘纱)我是拉克西丝啊,克罗托。

        克罗托? (惊声)你怎么在这里!

        拉克西丝? 我这不是接替了你所扮演的角么?以往你都在这儿等他的。看吧,如此超的演技,这便是戏剧的天才――拉克西丝的表演。如何?你的神、姿态、手势和声音,被我毫无疏漏的,像炉里的面包一般一个个地摆了上去。他对此毫无察觉呢!甚至不知主厨已经换了人!

        克罗托? 你……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拉克西丝,你就这么讨厌我?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拉克西丝? 他也没说他是谁的东西啊,他也没承认,不是吗!我只是让他认清他原本的主人是谁而已。

        克罗托? 你实在太无耻了。

        拉克西丝? 克罗托,人们要求的循规蹈矩只是为了维持秩序,你得到不会多,失去也不会少,你仅甘心如此?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渴望着外面的光亮,却又不敢打破前的屏障。呵呵呵,这不就是现在的多数人?那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现在得到的――一个果篮。丢了苹果,也丢了接受者!里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哈哈哈哈!

        第五场? 金蔷薇剧院 舞台

        (克罗托 上。

        克罗托? 我与他相遇比她要早。我比她先看见淡蓝的黎明,他雾蒙蒙的睛躲在镜片后,似乎难以看清他中的绪。但我知,他也只是个有喜恶的普通人,他喜面包,看到雨天会叹气、会皱眉,给他面包他会开心,给他雨伞他会向你谢。他什么都好,就是不我。他是如此神秘,像一幅被濡湿的画,只要我靠近、再靠近,才能看清他的轮廓。“你靠得太近了……”初见时他这么对我说,“抱歉!我有些近视。”我对他说,“请问您是否能把镜借给我一用?”我拿着他的单片镜,贪婪地想要目睹他前的一切风景。

        克罗托? 守财说我们缺一个女主演,我本以为我的机会已到。随后来了个陌生女孩,她的行为如此放肆大胆,像个异国人!我承认她确实天赋异禀,男角、女角、主角、角,皆被她演得惟妙惟肖!她生来像个人偶,装扮着别人的灵魂!她的睛像猎豹,发像狮的鬃。她对他虎视眈眈,而他毫无察觉。猎没有发被捕获的惨叫,等我回过神来时,蝴蝶已被蜘蛛吞腹中,仅在一条折断的!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属于她的――追捧、好剧本、珠宝首饰、以及团长!还有――他!为什么不能留一件给我?

        克罗托? 我总给他送苹果。我知他在工作结束后会在剧院的门瞎逛,借着夜,我会把那又红又圆的苹果递到他前,这仿佛像一个交易――苹果的汁他的齿、我的心也随之一颤,呼也变得急促,我觉得他也像那苹果,里边藏着好多汁。有一次,我咬在他手指上,“你是饿了吗?”他问我,把剩半个苹果递到我前。这可是……最级的馈赠!我的牙齿放到他的齿痕上,卷住被牙齿碾的汁,像吃他的,他的泪、他的血,我想象着他的结因的吞咽而鼓起,而我咬在上面,像是咬那苹果!他很惊讶我为何会表现那样的,他对把我的苹果吃光而到抱歉,并且允诺次会给我带面包和。我不喜苹果,也不喜面包,我喜他唇齿留的纹路,他的肤像暴在空气里的苹果肉。

        克罗托? 她现了。她打破了秩序,也打破了我和他的约定。他再也没来过这儿,我会在舞台后看他们接吻。她咬他的嘴唇,碾过他的肤,把零零星星的血――那简直像一撕咬一的鹿,他动的后颈在我颤动的睛里、我想、我想――我会等的。像一个渴的等喝的一样,我会等的。我把那份嫉妒藏在睫的阴翳,我会等的。为了不打破新的秩序。

        第六场 金蔷薇剧院 女首席套间

        (拉克西丝及萨贝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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