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歪着脑袋看他，看着看着，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又笑了，“我好像知要怎么确定了。”

        一套诀默背完，李忘生再睁开，就看见谢云周白光更甚，是魂魄超脱肉之状。

        “……回房间…好不好？”谢云混地问。

        可还有太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现在的李忘生只是一分魂魄，就算他真的修成飞升了，那时候见到的“李忘生”，还是现在这个李忘生吗？

        “……”李忘生怔了怔，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这个。

        谢云可听不去他这退堂鼓，低就住了那张开合的嘴，边跟他接着吻，边合上帘。

        谢云太想知自己究竟是第几世、究竟还有几世了，他还想知恋人的一切――自己错过的一切――包括那个偶尔现在梦呓中的“师兄”，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嫉妒，明目张胆地吃醋，以此换来恋人更温柔的对待和溺……他想：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跟你回到那个山里，一起修炼，一起度过人生接来所有的日，这一世，一世……你的每一世。

        可他解释一半，又支支吾吾停了话。

        李忘生捉住他黑暗中四作乱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诀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谢云握着他的双手压在枕边。

        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多少人专心致志默背都不到的事，谢云边接吻边背都能一次成功。李忘生暗暗惊叹。

        可他又是那样全然地喜着自己，不过磨泡几次，撒撒卖卖乖，再亲得他脑转不过来，就轻易地同意了跟他试试魂魄交。

        椅发声轻响，坐在上边的人被抱着，大步走书房。

        这个活了千年的小士，最初是那样羞涩地百般拒绝，除了牵手接吻，最多允许他抱着一同睡，连忍不住多摸几都不行。

        “我怎么会骗你？”李忘生见他这副样，顿时心得一塌糊涂，急忙解释，“我说的确定关系，是……是要……”

        魂魄不似石像化形的那般冰凉，温而腻。他气息不稳地覆掌上去，轻缓动作间引得李忘生禁不住抬手握上他手腕，一双湿的也腾起雾。

        “……没忘。”李忘生慌乱地眨了眨，红着耳移开视线，“但是先让我写完……”

        原来他现在也能看到李忘生的魂魄了，本来还忧心魂魄会不会只是一团而已，没想到跟肉看着也差不多，只是周散发着盈盈的柔光。

        他讳莫如深的过去，到底有什么不愿提及的经历？

        “你说的魂交，要怎么？”谢云边啄吻着人弹的耳垂，边低声问。

        说完，他从李忘生的指中手来，探向略微散乱的睡衣。

        纽扣轻易就被解开，其掩藏的白皙。

        “要这样……对不对？”

        “闭上双，集中神，在心中默背……”李忘生有些踌躇，“总觉得此法冒险，要不……”

        “……嗯……”

        他想知所有的一切，知飞升的秘密，知如何才能跟李忘生永远在一起，知李忘生究竟有着怎样的执念，才会这样执着地守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没有消散

        而谢云也在这时睁开了，看清李忘生模样后，顿时瞪着提疑问：“你怎么不是粉的？”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都在一起了，李忘生还是白白的？！

        想着他又反观自己，果然看起来也是白白的，比起李忘生柔和的白来，他自己甚至白得都有些刺，却唯独在那片白光中，找不到一粉。

        “你不是说只要跟心的人确定关系，就会变粉吗？”谢云伤心又失望地看着他，“难你是在骗我？”

晦暗地上轻抚着恋人修长脖颈，“你不会忘了，今天要什么了吧？”

        唇齿相依间，温的手掌贴上乳布丁般柔光的肤，不释手地来回轻抚着。

        话说一半，上方俯视自己的人就骤然凑近，用双唇堵住了他接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