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韩信走到一摊前，那是个售卖各糕的小摊，摊主立开始地兜售。韩信瞅瞅那边的五糕，又瞅瞅这边的油饼酥饼，一时间竟是难以割舍。李靖无奈，便掏钱包来，却又被韩信止住，低声带着些歉意：“其实我们英灵是不需要的，只要有充足的力就能存活，药师还是别破费了。”

        只见东市人攒动，摩肩接踵，街边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韩信生前从未见过这样闹的景象，眸都亮起来，整个人神采奕奕，与山上的模样大不相同。李靖看在里，心也喜不已。一开始还是李靖带着韩信四走动，后来便变成韩信拽着李靖的衣袖，在各个摊前走观花。

        李靖暗：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垂涎滴了。便依旧故作大方地掏钱包，把每种样式的糕都来了一块。

        他说此话时，并未发现韩信正因此脉脉凝视着他，他心只想：如今有这样一位先贤时时相伴，已是平生至福，还打什么圣杯战争？以后对韩信，定要亲之之敬之。思及此，又暗自摇摇，“亲”“”等词未免太过轻佻随意，怎么能随意用在这等人上呢？前辈知了定会骂我轻薄。李靖原不是什么柳惠一般的正人君，只是韩信论理来讲是他平生最为钦敬的名将，在他心里犹如岭之花，云端之月，又岂能一上来就以风月之事亵渎？

        他正凝眸望着韩信的影苦思时，肩膀却被人拍了一，只听得来人：“药师。家父久等了。”

        如此一来，不多时，二人便到了大兴城——被前世及后世称作长安的地界，在隋时却已改名为大兴，是开国时由昔日的左仆兼将作大匠熲所建的新都，如今已是车龙，门庭若市。

        “一言既驷难追。”韩信将人扶起来。

        韩信了城门，喃喃：“这便是如今的……长安么……”

        李靖松了气，笑：“那便好，前辈若是开心，我也开心。”

        李靖怔了一，才咬去。枣泥致密柔，清甜却不滋腻，的确味，又看着韩信亮晶晶的眸，心快许多，也来不及悼念突遭横祸的钱包。

靖所说的一大番话，心中尤为怀。他居英灵殿多年，不闻外事，不料今日把自己召唤来的竟是此等赤！念及此，声音里便更带了几分柔和：“我不怪罪你，我也不再难过了。你快起来吧。”

        如此，两人明日便一同了山。其实从者皆有隐的法术可以使用，只是韩信想亲自领略领略此间风光，加之李靖也想与他尽可能多地沟通，便没有使用。

        韩信呼雀跃地拿了一块枣泥糕，只见白而微黄的酥包裹着枣香扑鼻的棕红的枣泥，又被摊主别匠心地成花朵的形状，显得尤为可，令人指大动。韩信在其中一片花上咬了一，满意地：“甜的。”便掰来递给李靖。

        李靖怕他再因为往事伤怀，忙叫着他左拐右拐，带着人往平康坊的方向走去。平康坊是城中较为闹的一，其位置比邻东市，李靖自己的宅便在此。离平康坊不远时，李靖却心思一转，另带着人去东市逛游。

        那边韩信却又被远冉冉升起的七彩烟火勾过去，抱着糕一溜烟跑了。李靖又是无奈，暗想明明是前辈，怎么还这般孩气。忽又想到韩信生前过世时，年岁也不过与自己相仿，愣了愣，心绪又翻涌起来。

        “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