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
“你不认识他吗?”
嘉祺是狡猾的哥哥,轻易击溃他脆弱的防线勾最深层的不安和恐惧,再用承诺和誓言安抚。而敖逸…敖逸,即将solo的敖逸,他最喜的人,却没有给他回应,那个微信置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些天敖逸给他发的看起来很不聪明的土味视频,贺峻霖回过去一个表包,然后就再没有然后。
他这幅随叫随到、被抛弃就走的姿态和这一年的空档期一样廉价。
“贺儿,小贺儿,你别哭,我最怕你哭了。”
只不过到真正要走的时候还是觉得怅然若失,真的就这么走了吗?这段时光里他好像什么都没抓住、什么都没留、什么都没到,和一场梦没有区别,甚至比梦还虚幻。
多廉价。
他惶然觉得好笑,到来就是他一厢愿把敖逸当成依赖和寄托,飞蛾扑火一样粘着贴着,非要像这样被灼伤才知痛了,却还是不懂躲避,改不掉想念。
梦一样。
滥俗的剧本。
狡猾。
“不用考虑。”贺峻霖嗓音发颤,他装作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握着手机为自己抓紧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去,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会去,谢谢您打电话给我。”
他承认自己任,这个微妙的节上他又在想敖逸,同样也不回的敖逸,却把气撒给严浩翔,视线盯在对方上缓慢地说看到了一个认不到的人。
登机之前贺峻霖走得很慢,他对一路护送的粉丝挥手,弯腰对他们鞠了个躬,诚心诚意的谢陪伴,留恋的看了一这个城市,转毫不犹豫的离开,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不能停顿,唯恐一秒就回。他终于加快步伐通过对接廊桥,也终于确认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或者说…
接到要他回去的电话的时候贺峻霖真的觉得对方是骗,一度想要放段大悲咒给对面听听让他不要再打来,却还是保持着发愣的表拿着手机把话全听完,被一个又一个荒诞的事实敲的脑发昏。
真的像梦一样。
“你可以考虑一,大概六月中旬就要准备开拍了,还有几天时间,如果决定好了随时和我联系,最好早一,我好给你订机票…”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一起。”
嘉
贺峻霖收拾好行李,久违的坐上飞往重庆的班机,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开始一切都变的陌生,连一年前每天都来的公司也大变模样,电梯开门之后他甚至一时间没敢迈步十八楼,在拍摄的工作人员的带领才犹豫着、小心翼翼的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们大都是惊喜的,脸上藏不住的笑意那么温,贺峻霖却再一次迈不动步,手松开冰凉的门把手,倒退数步直到后背贴在走廊墙面,心复杂的要命。
贺峻霖把耳机里的音乐关掉,在飞机起飞前的最后时刻收到来自嘉祺的信息,他愣了一,嘉祺给他发了两段语音,每个都只有短短数秒。
但人会分开,就像烟花再亮也有谢幕的时分。其实贺峻霖对此早有预,哪怕事发突然,没有半征兆,上午大家还在一起闹的亲密午就收到了回家的机票,他也没有像宋亚轩和刘耀文那样哭红睛。太可怜了,像被抛弃的小狗和小狼崽,抓着他衣角说再抱一,就抱一。
分别本来就是成长的常态,而他又有什么能力和命运无谓的抗争。
就像他们两人不会再交错的未来。
严浩翔…走的毫无声息的严浩翔,名字都改了,像是要和过去一刀两断的架势,不是国了吗?为什么又回来?
工作人员大概是担心他不适应,拍拍他的肩问他还好吗。贺峻霖不想让别人为他费心,呼了气笑着说没关系,就跟他们开个玩笑而已,然后重新推门去,粘在丁程鑫旁边抱着他的胳膊亲昵的聊些重逢该聊的话题。
他没有觉得两个小团不好的意思,只是心不允许自己哭,太丢人了。贺峻霖面上带笑,一一满足小哥哥和弟弟的要求,视线在小伙伴们之间转了一圈。
。”
没人告诉他敖逸不会来,这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他白日梦,但也没人告诉他严浩翔会来。这是他年幼时最珍之重之的,同样也摔的最狠,碎一地的真。
细腻温柔的声音充满定,贺峻霖不知嘉祺哪来那么偏执的自信,明明很快就会被宣布跟丁程鑫、姚景元和那两个小哭鬼成团了,却还这么笃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听见“你别哭“三个字之后迅速湿了眶,像避不过的生理反应。
敖逸不在,嘉祺也不见踪影。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呢,居然还缺席,不过算了,他想,反正以后再难见到了,多这一面少这一面又有什么区别。
TYT解散了?要重新选人成团?七个人里选五个?成员暂时不告诉他等他到了自己看?开什么玩笑?他早就以为再也接不到那个舞台了,早就要放弃那个“成为别人的光”的乌托一样的梦想了。所谓梦想,在他拎着行李回家的那天就被覆盖上“只有梦里才能实现”的新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