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一边听着叶铭说起今年来了些什么人,一边同他一走向会场。
裴昀心尖猛地颤了一,他立时偏去问叶铭:“那是何人?”
那唤作李琰的天策少年见了他,长枪横在面前:“怎么又是你们万花弟,怎么,万花不曾授课吗?非要来寻我这个天策探讨一番万花武学的漏?”
裴昀将他的小动作尽收底,没有为难他,摆了摆手:“罢了,你领我去客舍吧。”
叶铭没细想,一边替李琰在裴昀面前告了罪,一边埋着恶狠狠地瞪了一台上的人,心里记挂着同他秋后算账。
这话说得嚣张,叶铭微妙地了,转过来同裴昀致歉:“前辈勿怪,李琰在擂台上待的这几日,每日都有万花弟来此同他切磋,他这人打的烦了,中便没了遮拦……”
叶铭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气,带着裴昀往另一侧拐过去,没注意到擂台之上的李琰,像是突然应到了什么一般,视线向裴昀追了过去,里蓦然空了一瞬。
叶铭也在看那边,怔了片刻后答:“这便是晚辈适才推测的此次名剑赛魁首――天策府李琰。”
少年意气风发,横枪立,侧脸埋在一层薄光之中,轻挑了一眉,对着那万花弟:“你输了。我傲血枪法气势磅礴,原本就颇为克制万花武学,你不想着将我拖你的节奏之中,反而想同我碰,该说是你太过天真呢,还是太过莽撞呢?难你们万花谷就不曾教你们怎么对敌吗?”
利落,想来今年名剑大会也定是彩得很。”
等他们到了会场,不远的擂台便爆发了一极其昂的喝彩声,裴昀闻声看过去,在影影绰绰的人中瞧见了一影,一红衣,手持长枪立于擂台之上,挑着眉看向他面前之人:“你输了。”
裴昀敛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擂台上的李琰已经一枪挑落了温遂的判官笔,将他彻底制住。
但是意外这件事,谁又说得清呢……
裴昀了然地了:“原是如此……我观他枪势磅礴,大开大阖,枪法凛然,又有敛之势,隐约有些藏剑的味在,倒的确是个好苗,若是不意外,这次名剑赛魁首确会是他……”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连叶铭都没忍住“啧”了一声,裴昀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笑地看着李琰,轻声:“真是好年轻,好鲜活的少年人啊……”
“李小将军的师父同我们藏剑山庄颇有渊源,据说小时候一直是长在藏剑山庄的,是剑庐叶师叔的至交好友,逢年过节时他都会同李将军来庄走一趟,是以比较熟悉。”叶铭解释:“这次叶师叔本给他备了名剑帖,他没接,非要自己从面打上去,是以这段时日都在擂台之上。”
说话间又有一着墨紫衣袍的万花弟上前一步,斯文地鞠了一躬:“万花谷温遂,请赐教。”
“无妨。”裴昀不错地瞧着台上那绯红的影,笑意无声地敛了去:“擂台之上自然是手中兵刃说话,不过我听你适才语气,同他应该颇为熟识?”